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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都是年輕女孩子,又常常在酒店見面,自然也慢慢熟絡起來。
此時杜微言盯著小張的臉,忽然心跳微微快了一拍,她也不催,只是慢慢的等著。
半晌,小張把紙片拿了起來,說:“我去問問媽媽吧?我自己不是很認識這些。”
“這不是你們的一些咒語麼?”杜微言試探著問。
小張笑了笑:“不是的。我媽還識得這些,再往南的山裡走,那邊的人認得的更多一些。”
杜微言有點弄不清楚狀況,想了想,才問:“這是你們的文字麼?可是你不認識?”
“它是女人用的文字。男人家是不認得的。”小張認真的說,“小時候我媽媽要教我,可那時候我上小學,就沒多花時間,現在都忘啦。”
杜微言張了張嘴,想到那個時侯夏朵回答自己:“不是的。這些是祈福攘惡用的。”
她……明明和自己的關係那麼好,為什麼沒有說實話呢?
“可我問過別人,她告訴這是符咒,並不是文字……”
小張抿唇笑了笑:“那是因為,這是闐族女子的秘密啊,男人不能知道,外族人也不能知道。”
第二天一早,小張就興沖沖的來找杜微言了。
“我媽媽認得的。這幾個字是在保佑她的阿爸身體安健……喏,這幾個……呵呵……”她頓了頓,臉頰微微泛紅,“是想念男人……”
杜微言仔細的聽著她的解釋,末了,微笑說:“小張,我可以見見你的媽媽麼?有些問題,我想當面問問。”
如果說從外表上看小張已經完完全全成了一個漢族的姑娘,那麼她的媽媽,盤著頭髮,穿著長裙,杜微言第一眼就覺得這是個典型的闐族女人。
張媽媽很熱情,拉著杜微言坐下,又讓女兒去端水,杜微言和她閒聊了幾句之後,有些迫不及待的問:“張媽媽,我是來問您這個的。”
“哦,是這個啊……這是玲瓏啊,我們做姑娘的時候,都會的。不過現在的小丫頭都不學了,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嫁到了山外邊的。”張媽媽笑眯眯的指著女兒說,“這丫頭就沒學會。”
“你們叫它玲瓏?”杜微言微笑起來,“真好聽。”
她拿出那幾張刺繡:“張媽媽,你會讀這些麼?”
“會啊。你聽著。”
杜微言聽完就愣住了,她懂得闐族的口音,張媽媽讀的就是一口流利的闐族方言。這麼看來,這些文字是闐族女性之間私下流傳的一種記音符號,倒是一種規規矩矩的文字。
“你看,這是我和姐姐聯絡的時候寫的,呵呵,好幾年了。”
清一色這樣的文字,從右至左,從上往下的書寫文字,字型一律向右傾斜,十分獨特。
“張媽媽,我很早之前就看到過玲瓏。那是我一個好朋友繡的,可她沒有告訴我這是文字,她說是符咒。”
張媽媽想了想:“你去過南邊山裡吧?那邊,和這裡不一樣。我是從山裡出來的,我小時候,媽媽就告訴過我,這是女人之間的玩意兒,不能告訴別人。男人不能懂,他們也不知道。我小時候把寫過的紙片兒亂丟,就被家裡的長輩打了。如今我們出了山這裡,規矩已經沒那麼嚴格了。說給你聽沒什麼,不過說起來,也沒多少人再記得了。”
杜微言“哦”了一聲,聽到張媽媽繼續說:“這些玲瓏,人死書焚。你想,貼心的姐妹之間會寫多少悄悄話呀,所以死之前,一定要都燒掉,不能讓人知道。”
她又說了許多關於玲瓏的趣聞,拿了好些信給杜微言看,杜微言聽得津津有味,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離開。
“玲瓏,就目前簡單的瞭解,可能會是全世界唯一的一種性別語言。它的字數很少,所以一字多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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