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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鵝餵食物,它們才會欺負我。
48 我也有一位很要好很要好的男性夥伴,他叫雲清。我和他同年出生,我們經常在臭臭的牛欄前的金桔子樹前玩耍,每次都盼望著那棵金桔子樹快些開花結果。金桔樹開出白色的清香的小花的時候,我們假裝去看牛欄的大水牛,把自己藏在金桔樹背後,摘下那些白色的花花放進口袋裡,神神秘秘的溜走,躲開新淼阿婆(奶奶的稱呼)犀利的眼神。然後我和雲清就在他家的廳堂裡大獲成功的笑趴了,數著那些小花,一朵朵放進雲清父母臥室的玻璃糖罐裡。
後來金桔樹長出金黃色的小金桔的時候,新淼阿婆還跟她的鄰居提起,今年好奇怪,那棵金桔樹只結了半樹的果。其實靠近牛欄的那半棵金桔樹根本沒機會結果,那些開過的花兒都在雲清家的玻璃糖罐裡。等金桔成熟的時候,我嚐到了新淼阿婆送給我的小金桔,甜酸甜酸的。但是雲清卻溺水身亡了。母親告訴我再也不要去那棵牛欄旁的金桔樹下耍了。我想是母親怕我想起雲清的樣子,自己一個人傷心。
49 我很不喜歡鋒利的針狀的物件,不僅僅因為年秀奶奶家裡煮滿沸水的鋁盒子裡的注射針頭。我在外婆家玩耍的時候,和弟弟在外婆房間的抽屜裡找到裝針線的小米酒杯,我確信我吞下去一枚釦子或者針頭,然後膽怯的不敢告訴母親和外婆,扔下小米酒杯,就匆匆的跑出去,怎麼也不敢提這件事。母親很喜歡編織衣物,總是可以織出很多花紋,我們一家的毛衣毛褲都是母親自己編織的,現在母親每年還會編織,也還是有很多人請教我的母親。我喜歡母親那枚勾花用的細長的銀鉤,趁母親放下毛線和銀鉤進屋喝水的時候,我偷偷的把銀鉤上的毛線取掉,把銀鉤豎直插在竹椅的縫隙裡,還跟弟弟說那是我的寶刀。母親出來時,我害怕母親說我動過她的銀鉤,早早躲得遠遠的,母親直接坐在竹椅上,銀鉤刺進母親的臀部,疼痛不已。這是我最膽怯的記憶。母親沒有責怪已然嚇壞的我,忍著痛苦輕輕地訓斥了我幾句。
50 炎熱的夏天,各家曬稻穀的時候,我和子成幾個男孩子就在各家的稻穀場裡追麻雀,成群的麻雀趁著沒人飛來偷穀子,等我和子成跑過去時都一鬨而散飛去各家二樓的窗格上。我和子成很氣憤,因為大人們告訴我們麻雀是來偷穀子的,是壞東西,我們倆就像正義的戰士,專門懲惡對付那些小小的麻雀,但是始終沒能抓到,顯得很憤怒和失望。為了證明我們是鬥麻雀的勇士,我央求二叔在傍晚時候,等稻穀收回了,在曬坪上灑下一些稻穀,用木棍支個篩子,遠遠地拉著麻繩等麻雀進去圈套,再拉麻繩逮它們。二叔的方法也沒能抓到麻雀,於是我和子成終於心裡舒服了一些,知道麻雀並不是容易打敗的敵人,因為就連我英勇的二叔都對付不了它們。
森林裡的精靈屋
51 玉仔姐姐家的老屋是搞集體(公社)時候隊裡的糧倉,所以她們家的屋房很特別,比別人家的都要寬大,比別人家的都要涼爽。很多人飯後閒暇時候在他們家廳堂裡和門前搬條長凳坐下,聊家常。我喜歡玉仔姐姐家的屋房,一是因為比我家的那兩間房子大很多很多,二是因為他們家廳堂的樑上和門前屋簷下有好幾個燕子泥窩。全組就屬她家的燕子泥窩多,春天暖起來燕子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坐在老糧倉的門口,聽燕子的叫聲,看它們飛起又降落,整個上午目光都追著它們的身影,看它們在曬坪邊的泥土地上銜起溼潤的泥土或者一些幹稻草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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