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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當一群老臣們推舉他為領頭的時候,他也不會拒絕,因為這一拒絕,便把自己從老臣一派中分離了出去,所以說真正的負責人是謝通。
王晉身為駙馬,又是個讀書人,對於這種掐架的事也覺得有辱斯文,可是誰叫他的身份是年輕臣子們中最高的呢,按著輩分排,皇上都要叫一聲姑父的,儘管他現在在翰林院辦差,且和熊大人相處的挺好的,也被一群人推舉成了領頭的,而實際上的領頭,和老臣派一樣,是康南。
康南這個人其實也很有文采,但是就是不走運,他和徐景煥是同科,那一年的鄉試,他是四川省的解元,對狀元之位也是志在必得,只可惜遇到了徐景煥,便屈居第二。
因為是榜眼,可以直接進翰林院做編修,可他也是個氣盛的,見徐景煥進了康王府做伴讀,覺得若是自己先徐景煥進了翰林院,那就成了前輩,將來一較高下的機會就少了,遂請旨進了工部做個打雜的,想等著機會和徐景煥一同進入翰林院。
可他沒料到,徐景煥在康王府哪裡是做伴讀,比幕僚還風光,他卻窩在工部接受人家打量傻子似的目光——好好地翰林院不待,非得跑到工部來,不是傻子是什麼?
後來情況急轉直下,徐景煥先是進了吏部,又出現端王叛亂的事,等一切平息下來,徐景煥又成了禮部侍郎,妹妹成了皇后,還在新帝登基中立了大功,這還不是想進翰林院進翰林院,想做什麼官兒做什麼官兒,可徐景煥卻一直在禮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了一年。
這一下兩個人的差距可就大了,康南也著急了,想託關係離開工部,可這個時候誰還認識他是榜眼啊,走路子也走不通,康南十分鬱悶,沒等他想出好法子,徐景煥居然又外放了。
這可把他給打擊到了,他拼盡全力想要追趕的人,他一直關注著,可自己卻從來不在對方的視線之內,這種你把他當頭號敵人,他卻把你當路人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受,也讓他越發鬱悶。
同時暗暗後悔自己跟徐景煥較什麼勁,若是一早進了翰林院,說不定現在早就成了侍讀或者待詔了,哪像現在,窩在工部沒什麼出息。
直到伯讓下旨提拔他做工部左侍郎,這好比已經陷入絕望的人看到了希望,他自然死死地抓住了這個希望。同時對伯讓萬分感激,立志要做出一番事業來報答伯讓的倚重。
可康南忘了,工部。是謝通的天下,連謝玉樹那樣的。也只能在裡頭當個閒差呢,康南去碰屬於謝通的利益,這不是找死麼。
康南和謝通的對峙,慢慢擴大,也就成了新臣老臣之間的對峙,誰都不肯退一步,因為退一步便意味著失敗。意味著永遠抬不起頭來,可就這麼整天相互罵來罵去的,也覺得挺沒意思的,王晉尤為鬱悶。
過了年王家的人便返回陝西了。他和泰寧的日子也慢慢過了起來,如今被陷入這種漩渦,又是氣又是無奈,泰寧知道後笑道:“你們讀書人也就動動嘴皮子,有本事在皇上面前打起來啊。針尖大的小事都值當這樣,我看你們都是閒的。”
王晉解釋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是皇上先提起今年要去行宮避暑,謝大人便提出把行宮修繕一番,可康大人卻說應該以節儉為主。把修繕的錢用來修建河堤,替百姓做些實事,皇上覺得兩個主意都不錯,可誰提出的事情誰負責,這中間都有不少油水可撈,而且謝大人要是被康大人給駁回了,他這個工部尚書也不用當了。”
泰寧嘖嘖道:“那皇上怎麼說?就任由這麼互掐?”
王晉道:“這只是起因,皇上也舉棋不定,說你們都是工部的人,你們自己商量去,謝通以為康南會服軟,沒想到康南拉了梁閣老做後臺,梁閣老那個人你也知道,大公無私,說修河堤比修宮殿好,把謝大人氣的要命,越發要把康大人整倒了,梁閣老也是被當槍使了,反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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