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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受個皮外傷,恐怕就要如此驚險了,更何況周譽這種受了傷,還自己拔箭的。她敢保證,若不是他常年練武,身體比普通人要好,恐怕早就流血過多而亡了。
「奴婢另外鋪了張小床,姑娘今日已經累了一天,夜裡就由奴婢來守著,您先歇一歇。」
沈菱歌確實很累,但也沒有讓雲姑守整夜的道理,「那這樣,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等過了子時你便將我喊醒。」
雲姑知道她的脾氣,也不與她犟,點頭說好,等她梳洗完,就趕緊鑽進了被窩。
為了不被人發現,小床就鋪在臥房裡面,雖然離床榻不過三尺遠,但中間隔著扇屏風當做隔斷,也算是避諱了。
沈菱歌躺上床才意識到,這很像是上回在兗州城,他們被禁在縣官府內,也是這樣隔著屏風同屋而眠。
那時的她只想著回京,卻沒想到,會有一日,再次與他落入相同的處境。
沈菱歌朝著床榻上的周譽看了眼,才抱著錦被閉上了眼。
誰又能想到呢,不過半年,便以物是人非,什麼都不同了。
許是心裡裝著事,她甚至不需要雲姑來喊,到了子時就醒了過來,將雲姑換下,坐在床榻邊,守著周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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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迷迷糊糊地醒來,天光大亮,她竟然置身於一片鬧市之中,她看見周譽騎著黑煞迎面而來。
她立即清醒過來,驚喜地看向他,一覺醒來他的病就好了?甚至都能騎馬了?
她想上前去問問他的傷勢,可不管她怎麼喊周譽,他都像是聽不見一般,徑直從她面前走過。
他的身後還跟著輛金黃的鑾輿,裡面有個稚嫩又熟悉的面孔,正在左顧右盼,是周允樂。
沈菱歌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她是在做夢?
不等她想清楚,儀仗隊伍已經走出了好遠,且就在她失神這麼一會,人群裡爆發出了響亮的尖叫聲。
不管是不是做夢,她都本能的沖了過去。
她到時,場面尤為的混亂,不知從何處出來了數十個蒙面人,手握寬刀,劍鋒直指周允樂。
有周譽在,這幾個人根本就近不了身周允樂的身,很快刺客便被通通拿下,眼看一切都要解決時,周譽目光幽森地看向了人群之外。
沈菱歌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見人群中有個高挑的粉色身影,那人許是察覺到了周譽的目光,避開眾人,飛快地逃離了。
粉色的衣裙,一閃而過的面容,即便再短暫,她也絕不會忘記,一定是蘇柳。
之所以對蘇柳的印象深刻,便是因為被柳明高關著的時候,只有蘇柳和她說過話,其他人都像是傀儡一般無言無語。
她與其他婢女是不同的,且提起主人時,她的眼裡有些許狂熱,那會沈菱歌便對此人很是害怕。
沒想到柳明高死了,她卻失蹤了。
蘇柳悄悄逃走後,周譽便留下肖伯言,自己追了出去。
沈菱歌直覺這可能和他的傷有關,便跟了上去,追了一段路她才發現,蘇柳逃走的方向竟然越看越眼熟,直到熟悉的後門出現,她才意識到,蘇柳想做什麼。
那是沈家的後門,蘇柳恐怕是想來找她尋仇的。
沈菱歌有些猜到了接下去的故事,但她此刻置身夢中,即便想要逃離也清醒不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周譽隻身跟了過來,看似他在暗蘇柳在明,可實際上,蘇柳早就發現了周譽跟著她,她也是故意漏出了破綻。
果然,周譽剛追到一片無人的街巷,就有天羅地網罩了下來。
他的反應也很迅速,抽刀沒入敵人的胸膛,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叫人看得想鼓掌叫好。
即便周譽只有一個人,面對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