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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藥熬好了,您先歇歇,我來吧。」
雲姑不僅帶著藥,還讓人送了晚膳,沈菱歌也是累得夠嗆,不與她客氣,舉著勺子開始喝粥。
順便聽雲姑說外頭的事,「方才元青出去抓藥時,四處打聽過了,好似是陛下回宮時碰上了刺客。」
廚房知道她生病,準備的都是好下嚥的米湯和麵食,為了開胃,還有好幾碟的小菜,沈菱歌不挑食,捧著小碗喝著粥。
聞言咬著勺子眉頭擰緊,「好好地怎麼會有刺客,那陛下呢,有沒有受傷?那刺客有沒有抓到。」
「侍衛保護地及時,陛下沒事,只是讓刺客給跑了。」
沈菱歌滿臉皆是困惑:「那周譽又是怎麼回事,既然是刺殺陛下,怎麼受傷的人會是他?還傷得這麼重,是同一人所為?」
至於這個,雲姑就不清楚了,「關於齊王遇刺的事,外頭還沒有風聲,怕是沒人知道此事。」
也對,若周譽出事,定是全京城震動,現在什麼訊息都沒有,才是正常的。
到底是誰動的這個手,目的是什麼,周譽又為何不去找他的手下,反而來尋她,整件事情都透著古怪。
沈菱歌正在想行刺的事情,就聽雲姑苦惱地道:「姑娘,王爺餵不進藥。」
她就著小菜,喝了小半碗粥,聞言立即擱下了筷子,快步到了床畔邊,就見周譽眉頭緊鎖,臉上的紅潮倒是褪去了些,但嘴唇乾澀發白,看著很不好。
「姑娘,還是得尋個大夫來瞧瞧,這樣恐怕不行。」
沈菱歌也認同要找大夫,可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房裡突然冒出個男子來,這怎麼說得清。
可若貿然把他送出去,又恐他會有什麼危險,難道是他身邊有不信任的人?不然為何要撐著如此重的傷,特意來尋她?
想到這,沈菱歌即將脫口的一個好字,又給嚥了回去,「我來試試吧,大夫的事,明日再想想辦法,不管如何,總得先把今日給熬過去。」
此刻夜已深,確實是沒有別的辦法可想,雲姑只好把藥碗遞給了她。
之前她外祖病重半年多,是沈菱歌和舅父家的兩個表姐輪流侍疾,尤其是沈菱歌,陪在身側的時間最多,餵藥照顧病人,她算是有經驗的。
「平躺著是餵不下藥的,你扶著他坐起。」
雲姑上前將周譽扶起,沈菱歌勺了一勺輕輕吹了吹,遞到了他的唇邊,果然如雲姑所說的,牙關緊閉根本餵不進去。
按照道理來說,只要不是完全失去意識,還是能餵進去的,怕只怕他是真的燒糊塗了。
沈菱歌試了幾次,一直都不見成效,也有些急了,「掰開他的唇齒試試。」
雲姑伸手去掰,可奇怪的是,他毫無意識地任由人擺動,卻唯獨這牙關打不開。
「姑娘,這樣不行。」
沈菱歌被他磨得沒了脾氣,很想自暴自棄地丟了碗,但看到他虛弱蒼白的樣子,又不忍心,他就該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他若是黯淡了隕落了,還如何照亮萬物。
她想起那幾次遇險,都是周譽救得她,溺水那次迷香那次都是他,他能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那她也行。
他絕不能死。
沈菱歌眼底閃過些許掙扎,手裡捧著藥碗,須臾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地道:「你去外頭守著,別讓人進來。」
雲姑好像有些明白了,又有些猶豫,但見沈菱歌如此堅持,只好讓周譽靠在床架上,聽話地出去守著。
等屋內沒了人,沈菱歌才捏著勺子,勺了口苦澀的藥喝了一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磨磨蹭蹭,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她伸手捏在他的下巴處,閉著眼認命地貼了上去。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