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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吃不起好肉,為了混口油水,只能拿富人們吃剩下的開刀。好在人民的智慧是偉大的,久而久之,獨具特色的薊京小吃,薊京菜就此形成。
京味居便是其中一家老店,傳了多少年不知道,總之張逸夫從記事起便在此吃炒肝包子了,確實如他所說,這餐館雖然美味,但有些不符合牛大猛的身份,廠長做客薊京,該是一頓全聚德東來順的。
可那就沒勁了,再者張逸夫也請不起。
值得慶幸的是,牛大猛骨子裡是個粗人,對平民美食接受度極強,嚼著燉吊子,喝著二窩頭,不時銜一筷子炸灌腸,來一口芥末墩子,那叫一個來勁!
之前面對苗德林的種種憋悶,幾乎被這菜、這酒一衝而盡。
“再來兩塊驢肉就絕了!!”牛大猛酣飲過半,點了支菸,到底是忘不了老家的絕味。
張逸夫品嚐著這些熟悉的菜餚,同樣感慨萬千,不知為什麼,這些東西從味道的勁道上比後來欠了幾分,但食材的口感上卻強了不少,想是各種新增劑還沒有普及,店家較為厚道。
到這份上了,張逸夫被稱之為“心腹”,毫不為過。
作為心腹,你不僅要出謀劃策,更要分擔領導的心事與苦楚,藉著酒勁兒,張逸夫也大膽地說道:“牛廠長,這次給你丟人了,對面清華的研究生,我身價上真比不過。”
“扯淡!這丟什麼人?”牛大猛聞言一陣吹須瞪眼,“清華搞電機的研究生,全國一年能有幾個?他明顯是去電廠鍍金的,過個半年就走,苗德林帶他來,指不定是在討好誰,咱們才不跟他置氣!還有,都出來了,也別叫廠長了,叫聲叔就得了!”
張逸夫跟牛小壯算是兄弟,叫牛大猛一聲叔,算不得吃虧,他當即舉杯笑道:“好,好,牛叔,咱不跟他們置氣,半年之後咱們用更少的資源達標,看他還狂的起來!”
“哈哈!”牛大猛舉杯與張逸夫相碰,悶頭飲盡後,品著濃烈酒味,望著張逸夫,心有些癢,思索片刻後小聲道,“逸夫,達標的事情,你講話不必說得那麼滿,我看得出來,你在努力,可現在得罪人多了,將來若是有個萬一……”
按理說,領導該是永遠下死令,逼著你去幹活的,要給你壓力的,而牛大猛此時非但不壓活兒,反倒幫張逸夫合計起來。
這與他的利益相悖,只是純粹個人間的交流,這讓張逸夫有些感動,他喜歡性情中人,純粹的政治中年人,那就沒勁了,
“牛叔說的是。”張逸夫也吞下美酒,擦了擦嘴,“不瞞你說,我這人,就是前面的日子太懶了,就愛混,這次來電廠,我想逼一逼自己,做些事出來。”
“哎呀,這覺悟。”牛大猛感慨道,“我是參加工作五六年後,才悟明白這些事,之前也是亂混的,小壯反倒比我好些,工作第二年就有覺悟了,現在受你影響,近朱者赤,不僅幹勁更大,性格上也收斂一些了,不錯,不錯。”
張逸夫見牛大猛將真心交了出來,自己也決定來句掏心窩子的話:“牛叔,我說句實在話,這次大會,應該帶他來看看,不該帶我來,我有同學在這裡,早晚有機會見識,而小壯他沒怎麼離過冀北,該出來見見世面的。”
牛大猛聞言笑著搖了搖頭:“現在讓小壯在電廠工作,我的壓力就已經不小了,父子接班的時代早就過去,系統內很忌諱這種事。按理說,我該把他安排到冀北電力局的,也算是子承父業,可他母親走得早,放在外面,我不放心。”
溺愛啊,溺愛啊,這估計就是牛小壯的性格缺陷所在。
沒等張逸夫說話,牛大猛藉著酒勁兒,心事上頭,自顧自傾訴起來:“逸夫,你來了這麼久,想必已經知道小壯他母親是怎麼走的了吧?”
張逸夫知道,到了交心的時候了,作為一廠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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