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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著命令。
果然,沉默了半晌的主人開口,“現在,就給你個為我立功的機會……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鬆開手,在他眼前招了招,年羹堯附耳過來,只聽到如下幾個字——
“只要你去鑑別一下現今戴著這副面具的女人。”
☆、CHAP69 陷阱2
送走年羹堯後的八阿哥上了馬車,急匆匆往萬花樓趕。讓他性急的不僅僅是早恭候他多時的兩個兄弟,還有萬花樓新來的姑娘。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女人,老十給出這個評價。本來,就胤誐那副眼光,他是不會有多少興趣的,但瞅見胤禟頻頻的點頭和嘴邊狡黠的笑容,胤禩的心就不是光一個癢字可以形容的了。
女人,他什麼樣的沒見過。明豔如府裡那位,溫柔如入土那位,可都算美到了極致,區區一個新來的青樓女子能攪出什麼名堂,值得老九老十這般神神秘秘的?此時出於對老四和年羹堯那邊事情的十拿九穩,一顆心徹底放鬆,騰出精神想想這風月之事,靠在馬車軟墊上眯縫著眼的胤禩頓感其樂無窮。挑了車簾往外瞧了瞧,吸了口靜夜的空氣,放下簾布,手指輕叩在膝蓋上,合上眼皮,一曲輕盈的小調低吟傳自他的咽喉,直到馬車停下,才發覺所唱之曲竟是從前聽慣了的戲文。想到“戲”這個字,冷哼一聲,滿面春風瞬間瓦解,繃著一張臉踩著車伕的脊背下了馬車。
如低訴如嬌叱如輕吟的絲竹之聲已傳進了耳朵。黑夜中的萬花樓在一片燈紅酒綠中顯露出獨特的生機。畢竟,在香軒閣徹底關門之後,這裡,就成了紈絝子弟達官貴人夜間最值得消遣的地方。剝去冠冕堂皇、正襟危坐矗立在廟堂之上假道學的外衣,還有什麼比得上這些年輕女孩子的笑臉呢?雖然,能花錢買到的通常不僅僅是笑容。但是,在一派官場正經之外,要想發洩出各人心底各種煩悶與不快,來這裡,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拂開一排高高懸掛的紅燈籠,胤禩繞過萬花樓的正堂,以異常熟悉的腳步走上一座彎彎的石拱橋,沒什麼心情倚欄臨風,欣賞水中垂柳掩映著的一輪金黃月盤的倒影,下了橋,走過一處粉紫色鏤空木雕的長廊,又在前邊一叢叢噴灑出奇香的花卉間迂折了一會兒,才在一處隱蔽在一片被常春藤和爬山虎覆蓋的小院落前停住了腳步。時隔一年,萬花樓另闢蹊徑,折騰了大筆銀兩,搗鼓出這小幢“忘憂小築”,專供銀子多得沒處花的顯赫們使用。
京城最最富有的九阿哥顯然已是這裡的常客。此時,正肩挨著胤誐聽一位女子彈琵琶的他見胤禩推門進來,不由得臉露喜色。但這喜悅卻是一種受了限制的歡樂,只要仔細辨別他的臉色,專注看一會兒,就會發現流露出這種言不由衷的笑容在表現者來說,其實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想笑又不能盡情地笑,老是被一種心不在焉的擔心所困,整個人也就無法完全表露出自己的情緒。是處在壓抑的狀態之中的。
不同於沒心沒肺的老十,胤禩打從進門坐下,就在胤禟臉上發現了這點。先前那個彈琵琶的女子還在唱,白居易的《琵琶行》,八阿哥聽著聲音,抬頭看了一眼,見她年華正茂,眉目清秀,確實算個美人胚子。但比起謝小云來,恐怕還稍遜一籌。嘖嘖,老九的眼光什麼時候如此不濟了。收了心,往胤禟這邊舉了舉杯,以完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一番狠絕的話來。
“你也算是個要做大事的人,怎麼還和小孩兒一般,什麼事都掛在臉上呢?看看昔日的毛孩子老十四,論心計,論手段,恐怕你我今後都要有所顧慮了。而你呢,我這個團結在掌心中的得力臂膀,怎麼成天跟掉了魂似的,人是坐在了這兒,可心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胤禟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給鬧紅了臉,支吾著剛想為自己辯駁一句,卻被胤禩按在肩頭,給制止住了。八阿哥繼續他的諄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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