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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任感情左右一切理智,在翻騰的海面上下起伏,搖擺旋轉。
她一下子找到了自己這些天來忐忑不安的真正原因。不是出於對本身受創身心的哀傷,他的看法上升為更關注的物件。
所有僕人退下後,豪華的飯廳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外邊喧囂沸騰熱鬧歡呼聲不斷,家家戶戶都被笑聲拍手聲及相互的祝詞聲包圍。只有這塊富麗堂皇的地方安靜得幾乎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她忽然不敢抬頭看他。垂下頭,咒罵自己的軟弱。明明這只是一種被迫發生的事,明明這不屬於我對他的背叛,我……我的內疚感怎麼會如此強烈呢?手指絞著一方絲帕,幾乎要把它揉碎了。
期待了許久的聲音終於打破沉寂:卻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吃飯”。沒有稱謂,沒有語調,冷冰冰地好像在對著最不合作計程車兵發號施令,又好像極不耐煩地竭力控制住所有的不滿而勉強為了應付一次社交宴會一般。
這就是他的反應?
兩顆眼淚被接在了雙手捧著的碗裡。她拼命扒拉著白飯,狼吞虎嚥,只想快些在他眼前消失。
冷不防被一口飯嗆住,失聲咳嗽起來。
“啪”地一摔筷子,那頭開始發難。
“看來我年某人的家教著實需要改進了……”
年小蝶正聽得莫名其妙,卻在男人後半句中變了臉。
“否則,這樣儀容的十四福晉走出去豈不是要叫別人看了笑話?”
老天!論尖刻,眼前的男人簡直不示弱於方不染!
再次聽到不願觸碰的字眼,女人也變得和炸藥般性烈了。雖然有著超凡脫俗的思考能力與相對開明的現代思想,可是別忘了她畢竟還專屬於這個朝代。還真正熱戀著屬於這個朝代的一個男人。
在受到最親愛之人如此猛烈的攻擊後,所有不合理情緒的爆發似乎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推開碗筷,瞪大眼睛,步步靠近身兼她哥哥與情人雙重身份的男人,“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如果你是指那件事,那麼我明白地告訴你,當時的事……不是我願意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男人臉白得賽過新粉刷的牆面,目光閃動,撇過頭,忽然不看她,以絕對鄙夷的口吻回應:
“虧得你讀了那麼多書,竟是此時還有臉再提!”
“這與我讀不讀書又有什麼關係……啊,我明白了,你是在拐著彎兒指責我的不知廉恥麼?”她的靠近卻換來他冷漠的閃避,年小蝶的心都冷了。倉惶後退一大步,跌坐在椅背中,雙手捂著臉,好半天又掙扎出一線希望,朝年羹堯繼續申辯: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他侮辱了我,我是受害者,我是被迫的……”
話沒說完,一個耳光迎面直下,火辣辣的疼痛叫女人發呆地捂著半邊臉,嘴唇仍半張著,顯是驚訝到了極致。說不出任何話來的她只在喉嚨間發出一陣極低的嗚咽。接著,徹底絕望地閉上眼。
“還好意思再張揚嗎?你這麼大聲地嚷嚷是為了讓這裡所有人都知道嗎?看來不知廉恥對你來說還不夠,恬不知恥才更加適合!”
男人眼裡漸漸兇光畢露,好像野獸搶奪不到獵物後的憤怒。如果年小蝶這時還保留著絲毫理智的話,就會透過年羹堯這些所謂的表相而看到背後的東西。這一切的本質都是出於扭曲了的嫉妒。而嫉妒本身則是由於相愛。
“你變了……”她的聲音簡直不屬於自己,而是像一個丟了魂魄的屍體。
“哈,又來你那套鬼才信的說辭了,你該不會說我又變成了披了人皮的狼吧……想想也真是可笑,當初我怎麼鬼使神差地竟是叫你這套幼稚荒謬的言論給迷失了心竅,掉進你的陷阱裡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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