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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人緣差,那就是人品問題了。
蕭晨不動聲色地道了謝後離開辦公室,路過護士臺時溜了一眼床位牌,那個病人在11床,病區顯示上標記,那應該是章天啟的病床。
蕭晨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一個進修醫生正在低頭檢查體徵監控儀。再看那病人,緊閉著雙眼,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滾落,指節粗大的手指死死地攥著床單,臉色已經床單一樣了。因為劇烈的疼痛,他渾身都在顫抖,連帶著鐵質的床架子都在簌簌作響。
“怎麼了這是?”蕭晨幾步走進來問。
“疼的。”進修大夫簡單地說。
“聯絡主管醫生了麼?”
“沒有,”進修大夫再次核對了血壓和血氧濃度,然後站起身很有把握地說,“不過章大夫之前囑咐過,如果出現疼痛,生命體徵資料沒什麼問題的話上止痛劑就行。”
蕭晨伸頭看了看病人,猶豫了一下問:“有書面醫囑嗎?”
“沒有。”
“口頭醫囑在是不具備效力的你知道嗎?”
“知——道,”進修醫生底氣明顯不那麼足了,他有點兒遲疑地說,“可是術後疼痛是正常反應啊,各項資料問題也不大。”
蕭晨湊過去看一眼儀器,指著血氧濃度說:“這個資料還沒問題?”
“臨——界吧?這個在章大夫給的範圍之內。”
蕭晨皺著眉頭看看那個病人,這是一個年輕力壯的農民工,看得出來他很能吃苦,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正常術後疼痛”能把他疼成這個樣子。進修大夫跟著看了看,抬腳就想往外走。
“你去哪兒?”蕭晨問。
‘
“給他上一針止痛劑。”
“不,你先給章大夫打電話,我去找金大夫過來看看。”蕭晨在看一眼儀器上的資料,轉頭又進了醫生辦公室,把情況告訴了金大夫。
金大夫皺皺眉,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真是的,這上著班呢,章大夫人又跑哪兒去了?”
蕭晨想起郭宏說章天啟在胸外值班時會脫崗的事兒,暗自裡搖搖頭,這麼下去早晚要出事兒。金大夫先看了看手術的傷腿,又查了血壓和血氧,他直起腰來,臉色鐵青地跟進修醫生說:“去給章大夫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他,讓他趕緊回來。”
進修醫生大氣也不敢喘地說:“我打過了,沒人接。”
“胡鬧!”金大夫頗為老成地一擊床框,“怎麼能不接電話呢!”又轉頭跟蕭晨說:“你看看,首診負責制,手術是他做的,人也分在他的病區他的病床,他今天還是病房全天值班……這一下午了,從一點半以後我就沒看到他人影兒。”
“其他科有會診吧?”蕭晨擔心地看著那個病人,那人已經挨不住疼痛,開始小聲□□起來了。
“哪兒會診啊,”金大夫沒好氣地說,“要有會診我能不知道?哼,誰知道他跑哪兒去了。”一轉頭看到進修醫生還戳在那裡,立刻提高了嗓門喊:“別站著啊,繼續去打電話!”
進修醫生腳不沾地地跑出去,一會兒又跑進來:“章大夫的手機沒人接……怎麼辦?”
“能怎麼辦?”金醫生瞪他一眼,“章大夫的病人,又是術後,他又沒有交班,就給了個口頭醫囑,這能隨便處理嗎?”
“那……先鎮痛?”
“鎮痛?”金大夫冷哼一聲,“不疼了,病症不明顯耽誤診斷怎麼辦?”
“那……就這麼疼著?”
金大夫看一眼病人,再看一眼立在旁邊的蕭晨,又湊過去又檢查了一遍。他伸手摸了摸病人的足背動脈,又看了看記錄的血壓和血氧。等再次直起腰來的時候,臉色不是鐵青的而是黑的。他指著進修大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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