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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路中間擺幾張椅子她都有希望直接參加奧運會跨欄專案;鍾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中不自覺地回了回頭看了一眼齊家琛,想不到後者也正在望著她。
他不知怎麼,竟是噙了笑,嘴角有兩個酒窩浮現,不經意中流露絲縷情趣,英俊的五官頓顯生動,耀到人心也亂了起來。鍾蕾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情緒變得很複雜,在他那一對似乎能盛下很深很深水的酒窩裡,有些喘不過氣。
“偷聽別人談話,這就是你所謂的道德底限?”他微側了頭,眼中帶了些許揶揄的玩味,望著她一言不發急匆匆走遠的背影。她腦後那極富生命力的、甚至有些氣鼓鼓似的短髮,一蕩一蕩的,隨著她輕盈而執著的步伐,生出清爽的風。
鍾蕾平靜回了頭,奇怪的是前一刻莫名其妙的壞心情忽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直直迎上齊家琛的目光,意氣風發。“相信我,踩上狗屎的人十個裡頭有十一個都不是出於自願。”
人沒走出幾步,一輛計程車迎面停了下來,裡面探出一個理著平頭的腦袋。“是你要車吧?”司機一問完,鍾蕾先愣住了。這人、這髮型,怎麼這樣眼熟?
“你不是……那天晚上……”
‘命定的計程車’司機愣了愣,望著鍾蕾的臉慢慢掛上一抹怒氣,不禁將前些天那個夜裡的記憶也拉回了腦海。一個人,在數萬輛計程車裡招到同一輛車的機率到底有多低?一輛計程車,在數百萬人裡載到同一位乘客的機會有多小?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平頭司機猛得意識到自己半夜把女乘客丟在半路上可能會遭受到的投訴,手剎一放,一腳油門又踩了上去。
“喂!你再跑,你再跑我絕對投訴你!”
坐在車裡的司機強抹一把汗,自言自語嘀咕一句,“等著讓你記清楚我車牌號我才是傻逼。”說著,車子躥得更快了,一溜煙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鍾蕾追出十幾米徒勞無功,氣喘吁吁彎了腰停下來,她究竟是什麼體質,三番兩次遇到這樣莫名其妙的人?!一抬頭,這才發現自己剛好跑到齊家琛旁邊,這次看得清楚,他臉上的兩個酒窩,更深了。
他的臉,被朝陽的光輝灑上一層和暖的光芒,眉眼間飽含笑意,尤其耀眼的是他那一對深溺的酒窩,於是清晨的世界也徹底亮堂了起來。只是這人,他冷毅的嘴永遠比他俊逸的臉更具殺傷力——“你實在應該追上去給那個司機補上一堂職業道德課。”
鍾蕾面對著他的笑容,只覺心情無比沉悶與失望,橫眉冷目道:“一個連最底限的道德觀都沒有的人、一個連‘對不起’都不會說、中文水平匱乏到這種程度的人,居然會懂得職業道德這個詞,真是個奇蹟。”一氣呵成,胸意頓舒,扭頭便走。
“喂,”齊家琛側了頭似是猶豫了兩秒,再開口的時候眼中閃著生動的亮光,“這個時間,很少有車會開到這裡來。不過……”他看了看腕錶,彬彬有禮而又善解人意地微笑道:“現在剛好也快到上班時間了……”
“我有腳。”鍾蕾沒等他說完便出聲打斷,滿目不屑皺足了眉,“就算沒有腳,至少還有腦子,絕不會向一個毫無人情味兒的傢伙求助。”
她毅然走遠,卻聽到身後低醇的男聲復又響起,只是這一次,鍾蕾卻是連回頭都省了,背對著他立在路中央。於是她聽到身後的男人說了這樣一句,“你想多了!我是說你就這麼走在公路中間,等下有人上班開車路過,你會擋別人的道。”
短髮姑娘纖細的身形一歪,隨即邁開步子,鏗鏘有力地踏在堅硬的公路上面;男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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