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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喜歡哪樣,擅做主撿了這幾件,你看看好不好,若不喜歡我們再去換來。”
靈眉忙深深欠身,搖首道,“真真折死奴家了,靈眉無才無德,飄零人一個,哪裡受得起太太大奶奶這樣恩典。”
郝氏扶起她,笑道,“妹妹快別這樣,只不過,太太對我們三個也沒這樣過,所以說這都是妹妹的造化,與我們家的緣分!”
靈眉還欲推卻,身後又有一人脆生生笑道,“何止嫂嫂們,便是我,娘也沒這樣嬌寵過呢!”她轉身一看,卻是玉芽也來了,當下兩人見禮,玉芽笑嘻嘻上前拉她另一手兒,“姐姐,你就收下吧!誰讓你這樣美好,我娘見了也不免憐愛。”
靈眉握住她手,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歡喜,郝氏衝玉芽假嗔道,“什麼姐姐,應當叫夫人!”玉芽索性扭到靈眉肩上撒嬌兒,一臉嬌憨,“我喜歡叫姐姐麼,姐姐這衣衫上的繡樣真好,也教我一教,可好?”一時間這院子裡鶯聲燕語,熱鬧非凡。
……4。21……
如此,靈眉便暫隨貞良於這院內東廂住下。太太王氏憐她年幼失業,命賬房與她玉芽一般的份例,皆二兩銀子一月,那葉靈眉與銀錢毫無計較,全交給花嫂子掌看,又她素來是個手裡散漫的,喜愛蒐集珍奇巧物,或自留賞玩,或贈於他人,因此花嫂子千般算、萬般省,頭一月下來仍不過將將抹平。她心中極為此擔憂,靈眉卻不以為然,“這些本就是他家之物,蒙太太憐贈,若我摳摳縮縮全留在自家,豈不讓人背後說話,不如散回給他們。”花嫂子聞言只得作罷。
這一日,靈眉與玉芽約在花園賞花,周家的花園甚大,然時至晚秋,只有西南邊的一從桂花開得還好,靈眉玉芽兩個結伴而行,手裡各執一小簍,撿那剛開的、花瓣完整潔淨的,一朵朵擱到簍中,簍底鋪著芭蕉葉,米粒大小微黃小花落在上頭,煞是鮮亮好看。
玉芽落後一步,抬頭一看,前面葉靈眉一襲青衣,因天涼,外面裹了貝殼白色垂絛紗罩,此刻半褪到肩頭,臂下紗裹層層欲飛,她唯恐吹散簍中花瓣,低頭抬手使一層紗護住,玉芽看得羨慕,不禁贊出聲來:
“欲乘風,卻瓊樓玉宇在此處。”
靈眉回眸輕嗔,她今日輕衣簡飾,烏雲一樣的慵懶髻上只別了朵碧玉蝶兒,“你說什麼?”
玉芽上前攀住她一截衣袖,她自己穿了件粉桃紅掐腰荷葉裙,頭髮扭成幾股碎辮,再抓成雙鬟,各用紅寶石飛鳳釵別住,也是眸如點漆,活潑可人。兩人相視一笑,靈眉往她籃裡望一眼,“懶東西,才只摘這麼些。”
玉芽道,“我本就不會,只是聽你說桂花糕兒、桂花粉的饞人,這才湊湊熱鬧罷了,自還要多煩勞姐姐。”
靈眉笑她,“嘖,連粉兒也是吃的。”
周奉從裡屋出來,四兒忙迎上去,周奉吩咐他,“備車回家。”四兒應一聲,端上水盆擱在架上,一邊道,“今日這樣早。”回來,周奉剛洗淨了手,正拿一塊絲綿手巾擦呢,那四兒忍不住脫口問道,“二爺,那位杜夫人……”
周奉抬頭,手上仍自輕輕擦拭,面上平靜,“她怎麼著?”
四兒奓著膽子遲疑道,“就這樣算了?”
“哦。”
四兒心裡頭嘀咕,什麼叫“哦”,這就完了?先前想的什麼似的,為她還踹我一大腳,怎麼這一月裡突然就一字也不提了,混若無前些事一般。可他哪敢多言,眼見主子無任何吩咐,暗想自己也無須多事,遂把頭一縮,出門牽馬去了。
回到家中,周奉先去了養山堂,欲與父親商量再赴金陵之事,不料父親對此事並不大同意,可他半月之前已派周成去打前站,各處均已打點,原以為父親一準會應,此時他若不應,款項就難跟進,款項難以跟進,帶著後面諸事難行,搞不好前面投入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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