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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岷說,在那以後,時間再一次流動。他們帶他進入一個營區,他猜那是城市的郊區,叫他住在一個都是茅屋的區域裡;四周圍著兩道鐵絲網。在衛兵的幫助下,他很快就可以走路。有一天他們甚至到樹林去散步,那個營區非常之大,他住的區域只是其中一部分。在晚上,他可以看見東邊一座城市發出的光亮。那些衛兵穿著厚質棉布工作服,絕不開口說話。所以他沒法搞清楚他是在捷克或是在蘇聯,不過他們使用的大部分是盧布;而且那個醫生來看他的背部時,通常會帶一個俄英翻譯員,表達他對以前替他動手術那位醫生的輕蔑。雖然偶爾還有審問,但已沒有敵意。他們換了一組人來審問他,但是跟以前十來個審問組比較,這組人員的態度從容多了。有一晚。他們帶他來到一個軍用機場,搭乘一架皇家空軍戰鬥機飛抵蘇格蘭西北部的伊力士,在那裡再乘一架小型飛機到艾勒翠,然後乘小貨車到沙瑞特,兩次飛行都是在晚上。
傑岷結束得很快。事實上,當喬治提出下面這個問題時,他已經談完了他在沙瑞特訓練所經歷的事。“那個主審官,就是那個冷酷的矮個子傢伙,你以後有沒有再見到他?”
傑岷說他在離開前見過一次。
“做什麼?”
“閒聊,”傑岷的聲量高了不少。“其實只是對‘馬戲團’的人說了一大堆該死的胡扯。”
“哪些人?”
傑岷急忙低頭避開這個問題。扯到了誰正在向上爬,誰在走下坡。誰是局長候選人。“‘我怎會知道。’我說:‘那些警衛的訊息比佈列斯頓更靈通。’”
“正確地說,那個小傢伙扯到什麼人的頭上去了?”
傑岷不高興地說,主要是白洛伊。白洛伊的左傾思想怎麼能跟“馬戲團”的工作相調和?傑岷說,正確的原因是,白洛伊沒半點左傾思想。白洛伊跟艾德比和葉普溪相處得怎樣?白洛伊對韓彼爾的畫有何感想?此外,白洛伊能喝多少酒?如果韓彼爾不再支援他,他會變得怎樣?對於這些問題,傑岷的答案都很貧乏。
“還有沒有扯到別人?”
“艾德比,”傑岷以同樣緊張的語調厲聲說:“那個冷酷的傢伙想知道為什麼大家會相信一個匈牙利人。”
喬治接著的問題似乎使整個漆黑一片的山谷落入絕對之沉默,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如此了。
“關於我他怎麼說?”他重複一遍:“關於我他怎麼說?”
“他給我看一個打火機,說那是你的,是安妮送你的禮物。‘附上全部的愛。’她的名字刻在打火機上。”
“他有沒有提到那打火機是怎樣得來的?傑岷,他怎麼說?快說,我不會因為一個蘇聯無賴開我玩笑而兩膝發軟的。”
傑岷的回答象軍人下命令似的。“他說,在韓彼爾跟她發生關係後,她也許想改變打火機上的題辭了。”他搖搖擺擺地朝跟汽車相反的方向走開。“我告訴他,”他生氣地大叫:“我當著他那張起皺的小臉告訴他,你不能用那種事來評斷韓彼爾。藝術家有跟一般人不同的標準,他們能看到我們沒法看見的東西,感覺出我們沒法感到的事情。那該死的小傢伙只是大笑。‘想不到他畫得竟然那麼好。’他說。喬治,我對他說:‘滾到地獄去,滾到你他媽的地獄去。如果你那該死的組織裡有個象韓彼爾一樣的人,你才能跟我們比。’他說:‘全能的上帝,’我說:‘你主管的是什麼單位?一個情報組織還是一隊該死的救世軍?’”
“說得好,”喬治終於發表意見了,口氣好象是為某項不大相干的辯論作講評似的。“你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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