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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病,也許同喝酒有那麼一點關係,可多喝酒則完全是為了鄉里工作上的事。肖如玉聽了就譏諷說:對,你應該那樣喝,要是喝死了,說不定還會被追認為烈士呢!
她不可能同情鄉里的那些姑娘,他想。她們出身不同。她沒有在農村呆過,不會產生那種憐憫的。
鄧一群找不到一個同情他的人。
那天他在劉志新副廳長的辦公室裡,訴說了自己的委屈。劉志新倒是對他作了一番安慰。廳裡的局面,他也不能左右。在心裡,他還是真的很同情鄧一群,覺得他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一個年輕同志下去,吃了這麼多的苦,而且的確也做出了不少成績,放在一個好位置上也是應該的,不是有一些根本沒有什麼突出成績的人也被提拔麼?但他同時相信,鄧一群最終一定有機會證明自己,無論如何,他在年輕的處長中,算是出色的。
現在,孔子悅成了實際上的一把手,他對原來龔長庚的人做了重大調整。鄧一群也被視為龔長庚那條線上的人。站錯線,跟錯隊,這是政治上可能犯的最大的錯誤,可是,開始誰又能夠預料到呢?鄧一群感到心裡很委屈。不錯,他是跟過龔長庚,可是他並沒有得到重用嘛!他也不過才是副處級。如果是龔的親信,他現在應該是某個處室的頭頭。與別人相比,別人早就是副處了嘛。所以,他不能不委屈。他感到孔副廳長對他這樣是不公的。他沒有理由這樣對待他。他是冤枉的。
鄧一群看到,有些人明顯是跟過龔的人,但是,現在在孔的手下也安然無恙。那些處長的資格比鄧一群當然要老得多,孔不好處置他們,倒黴的就是像他這樣比較年輕的,隨便怎麼“整”都不會有問題的。但有一條,但凡過去得寵的都不會再受寵,只有那麼一兩個有點例外。尤其是趙娟,她不但不受影響,孔子悅甚至表現得非常信任她,這是非常奇怪的。鄧一群在心裡不由暗暗佩服這個女人。她究竟有什麼樣的一種手段呢?這一對比,不能不叫鄧一群感到無比的委屈。趙娟過去可算是一個紅人哪!
能不能透過趙娟做點疏通工作呢?他在心裡想。但他很快就在心裡又否決了。這種時候,趙娟是不可能幫他的。趙娟剛到計劃處的時候,為了培植親信,曾經拉攏過他。他們有一陣關係不錯。趙娟對他是有好感的,他們一起單獨出差的時候,她一口叫他一聲“小阿弟”。別看她外表是那樣好強,其實她的內心是孤寂的,需要有人來安慰她。你要對她好,她會加倍地來補償你。
他們是有那種親密的機會的,但他放棄了。有一次又是他們倆單獨出差,晚上住在賓館裡,鄧一群送走了兩個來訪的客人,九點多點就躺到床上看起了香港鳳凰衛視的新聞節目。趙娟來敲門,看到他那個樣子,驚訝地說:“你怎麼這麼早就睡覺啦?”鄧一群笑笑,說:“沒事好幹,就只有睡覺嘍。”她笑起來,說:“想老婆了吧。”鄧一群想不到她會開這樣的玩笑,說:“哪裡就會這樣。”她看了他一眼,說:“我房間裡的淋浴頭壞了,澡也洗不成。”鄧一群說:“那你在我這裡洗好了。”趙娟就笑起來,說:“你洗過沒有?”鄧一群說:“你先洗。我要等一會。”趙娟後來就真的拿過來一堆要換的衣服,在他的衛生間裡洗了起來。開始的時候還不停地在衛生間裡問他水溫如何控制調節的話。鄧一群有一陣心猿意馬。沒有男人的女人是很孤寂的,她們需要男人來安慰。他走到衛生間的門口,聽到裡面嘩啦啦的水響,不由想入非非。由眼前的趙娟,他不由又想起了鄧阿姨,心裡的火馬上就又熄了下去。我不能這樣做。我成了一個什麼人!
她有一陣對他是有意的,對這一點,鄧一群是心知肚明。有一陣機關裡對趙娟有一些別的不好的議論,鄧一群當時為了不想惹人注意,也就主動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尤其是他到了科技處以後,他同她來往就更少了。她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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