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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覺得憋悶。
曼珠是他一步策劃已久的暗棋,是教坊司選出來的罪臣之女,不說心血,也是花了心思的。結果現在又要自己拆掉,白忙活一場,做出這等蠢事,枉與他人作笑談。這還算了,偏偏對手還是那個赫連,光是想想他現在有多得意,容皓就氣得想吐血。
所以他竭力想找一條出路,不至於輸得這麼難堪。
這麼關鍵的時刻,他身上還有別的差事,和親的事暫且不談,那是個拉鋸戰,朝臣還沒站完隊。最煩的是他身上還領著接待五胡使節的事,不管多氣悶,還是要一大早去使館,跟那群五胡使節們交際。又被石豹灌了幾大杯酒,正想辦法推脫,只見一道身影走了上來,戴著猙獰面具,不是那赫連又是誰。
容皓心裡恨不能活剮了他,臉上越要笑得優雅:「怎麼,赫連王子也要灌我?」
「不敢,不過是容大人招待了我們半個月,所以上來敬一杯酒,聊表謝意。」
「赫連王子要戴著面具喝酒?」
赫連從善如流,取了面具,滿頭金髮實在太過耀眼,不過是胡亂紮起來,也讓人眼前一亮,容皓只冷冷盯著他眼睛,一言不發地喝下了這杯酒。
石豹偏偏在旁邊笑道:「要說容大人招待我們,實在是沒話說,樣樣周全,我都捨不得回去了。」
眾人紛紛應和,容皓還沒說話,只聽見那赫連笑道:「其實容大人也不是樣樣周全,還漏了一件。」
「漏了什麼?」眾人紛紛問道。
「聽聞大周南戲最出色,偏偏來了半個月,都沒聽過。」
「咳,不是說餞別宴要唱戲嗎?赫連王子怎麼忘了。」石豹豪邁道:「再說了,戲有什麼好聽的,不過是咿咿呀呀唱罷了,聽得心煩。」
「石首領此話差矣,戲裡可有好文章。」
「什麼好文章?」
「比如現今正傳唱的《伍子胥》,最後幾句唱詞,就很有意思。」赫連像是在對著石豹笑,眼睛卻看著容皓,念道:「有道是:自執盾櫓又執矛,自相戕戮自張羅。木匠做枷自己戴,莫往繭中笑蠶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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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玉今天很是開心,在太子寢殿一覺睡到天亮,偷偷溜回去,路上竟然沒撞到一個人,等他再回到思鴻堂時,人都到齊了。他偷偷看太子,結果太子也在看他,嘴角噙笑,兩人心照不宣,言君玉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讀書讀到下午,言君玉正練字呢,只見容皓氣沖衝進來了,臉都氣白了,也不說話,環視一週,忽然抓起敖霽的佩劍,拔出劍來,狠狠斬下了自己書案的一角。
「好!」敖霽喝彩,笑他:「不愧是我江東碧眼賊。」
他這話一語雙關,一是用了當年孫權斬桌案的典故。二者,誰都知道能把容皓氣成這樣的,除了那西戎的赫連王子沒有別人,偏偏那人也是碧眼金髮,可以說是十分巧妙。
容皓卻沒有閒心理他這話,只是狠狠咬牙道:「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早有這決心,也不用輸得這麼慘。」雲嵐送茶進來,聽到這話,淡淡道。
「怎麼說?殿下。」容皓躊躇滿志,看向蕭景衍,大有一展雄圖,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要和那西戎人好好較量一番的打算。
蕭景衍正看書,眼睛也不抬。
「伴讀容皓在太子駕前亮出兵刃,損壞東宮陳設。罰俸三月,自去反省。」
第67章 庸官可真不是好相與的
雖然太子罰了容皓三個月的俸,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東宮已經插手和親的事了。按理說,東宮已經暫攝政事了,也不算逾越。只是太子的意思,似乎和當今聖上有所出入,這就有點棘手了。
朝中官員,也是分了派系的,主和的,多數是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