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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這樣親暱的動作像極了個在幫小妻子整弄睡亂了發的丈夫。
“玉米模模。”他淡著嗓,“胡大廚最拿手的便是熬玉米模模,不糊不焦、既稠且甜……”
“玉米模模!”姒姒嬌甜的笑聲打斷了他。她蹦高身子跳向他,再將自己的皓臂掛入他臂彎裡扯著他往外走。“快走、快走!都快餓昏了呢,我最愛喝的就是熱騰騰的玉米模模了!”
睇著她,他淡淡出聲,“記牢身份,你是丫鬟,我是主子。”
“是呀,我記得很清楚呀!”她笑容不曾減損,亮著芒,“你是主子,是天,是地,而咱們正要去喝玉米模模。”
“去問問,天底下哪個丫鬟敢這樣挽著主子走路的?”
“哎呀呀,那是她們不懂得悅主嘛!”姒姒偎在他身側,小小的手兒固執地霸著不放。“如果秋棠願意這麼巴著我,我夢裡偷笑都還來不及了……”
邊說著話,她邊狗兒似地在他身上抽動著鼻,事實上這才是她巴著他不放的主要原因,“不錯嘛!”她皺了皺鼻語帶嘉許,“沒趁我睡著時偷偷喝酒。”
“清醒時被人死跟著已經夠慘,我可不想……”荊澔冷哼,“末了連睡個覺都還有人巴在床上不肯鬆手。”
姒姒垂了垂粉頰,待紅霞褪盡才敢抬高畫質眸。“吃完玉米模模,你就要開始作畫了嗎?”
他點點頭,眸子覷向樓外蒼宇。“天色不錯,適宜動筆。”
“那麼,先畫鵑紅還是巧芸?”她聽秋棠說過,這男人昨兒叫了成群的姑娘上了畫室,看來這陣子有得忙了。
“誰說我要畫她們的?”
“不畫她們?那你……”
“你是看準了不再是少年畫聖的荊澔只會畫女人嗎?”他淡淡然瞥了她一眼,“我想清楚了,如果要甩開你這粘人精的惟一途徑是恢復以往的創作,那麼,我只有做了。”
“真這麼迫不及待想趕我走?”她向他扁扁嘴一臉淘氣,“當心點唷,齊姒姒啥沒有,驚人魅力最多,別到了我真要離你而去時再來哭哭啼啼求我。”
他仰頭朗笑,險些岔了氣,半天才能正常出聲。
“齊姒姒,你家祖傳行業肯定是砌圍牆築高臺蓋長城的,否則怎能生出你這麼厚的臉皮?”
“真這麼厚嗎?那好,下次若有人要對主子不利,小婢我還可以用臉皮來幫你擋暗箭!”她諂笑著。
“謝了!”他收起了笑,心底突然起了駭意。有多久?三年多了吧,嫣語死後,他緊閉心門就不曾如此發自內心地笑過了,怎會這麼輕易地在這認識不到兩日的少女面前卸除了防線?
“不畫女人,咱們畫山水嗎?”未察他的思緒,姒姒依舊笑意吟吟。
“不,我要帶你去……”他搖搖頭,眸思淡淡。“畫馬!”
馬,是人類生活中親密的夥伴,自古時起,它們在交通、生產和戰爭中始終佔有相當重要的位置。
人們大多都是愛馬的,宮廷貴族往往以嬉馬為樂,而民間也三不五時便舉行馬戲的活動。姒姒自小酷愛丹青,對於以馬為題材的畫自也見過不少,唐開元時,曹霸就是一位畫馬的能手,當時最負盛名的畫馬名家韓幹正是他的學生,不過,曹霸的作品流傳下來的並不多,相較起,反倒是身為其門生的韓幹流傳下了不少作品,“明皇試馬圖”、“照夜白”及“牧馬圖”都是相當經典的佳作。
荊澔帶著姒姒上了馬廄,繼之不慌不忙自其中牽出了兩匹馬,一匹高大墨黑只額上有一抹雪白、另一匹嬌小紅棕,他覷了姒姒一眼便將小紅馬的韁繩交到她手上。
繩一落入她手中,小紅馬便急著噴氣、躍足還嘶著長鳴,看得出是匹年輕氣盛且貪玩的小馬,那股衝勁兒竟險些就將韁繩由姒姒手中扯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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