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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小小年紀竟能和忠順王平分秋色,委實不簡單!”父親曾唏噓著向祖父嘆道。
“只怕還是說低了,”祖父也面露不安:“只怕後生可畏,老王爺在時皇上雖說倚重總有些防範之心,這新王爺不只皇上,連皇太后她老人家都著實的疼著呢!”
裘良卻不大明白其中意思:皇上為何不能疼?嫡親的侄子當叔父的理該愛護著點兒!可這話卻不敢說出來——祖父有祖父憂心的道理吧。
往事如煙,雖散卻縈繞心間。
一番搜尋,裘良確定寺內並無林瑾瑤其人。待撤步忽然想起前日謝鯤的笑言——,是啊,王爺讓我到和尚寺抓一個女子,雖說聽著荒唐,可這寺內也著實奇怪的緊,那慧能師太可不也是一位女佛爺?
想到此處又躊躇起來,猛想起黛玉言說欲尋慧能解籤一事,一顆心便更添了疑惑,心念一動便往李氏雙姝所呆的淨室方向快步行去。
還未到已瞥至林府兩抬轎子一前一後向著自己行來,裘良便忍不住喊了一聲:“林姑娘,請留步!”
那轎子依言停下,錦簾一動,露出黛玉清麗的面容,卻似帶著不解的淺笑:“公子有事?”不等裘良回答又接著道:“來的正好,我正說有事相問。”
裘良一愣,沒想到被反問的竟是自己,於是便頓了一頓:“哦?”
黛玉秋水微凝:“那日在船上,不小心打溼了一份兒未成形的文字,我曾著一個婆子去晾曬一下,後來急著走也忘了問,前日方知落入了公子手中——,不知公子可曾還收著不曾?”
裘良再沒想到黛玉會問出此話,面上便又紅了,半晌方吶吶道:“哦,應該還在,……我也記不清了,也許……”說到此臉已紅至耳根兒,不知如何卻說不下去了。
黛玉也似有幾分尷尬:“那日後公子再還我好了,只是一定不要讓外人看了去。”說完又微微欠身:“怕姨娘不能支援,黛玉先行告辭了。”
裘良卻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待醒悟這句話後,那兩抬轎子早已走出自己視線之內了——忽然起風,雪片兒似銀練般在天空中糾纏成一團,有些直落到他的脖子裡,讓他那有著些微燙意的身軀感覺到了涼涼的舒適……
半個時辰後,水溶方趕到。
“裘良,你是糊塗了嗎?”站在雪絮中的水溶面如冠玉,那膚色堪比白雪,只聽了裘良言說了幾句便將兩道修眉高高揚起:“來寺中進香,卻只停留了半個時辰,任誰都能看出這其中暗含著蹊蹺,你怎麼就這樣將她放走了?”
“大人,實乃事出有因,林如海的小妾忽然犯病,林姑娘才匆匆離去。況我已著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並沒有來歷不明的人和她碰面。”裘良連忙辯解。
水溶眉頭皺得更緊,一雙眸子如千年寒潭:“轎子呢,她乘的轎子你查過了嗎?”
“查過了”,裘良點點頭:“我就怕漏掉這些細節,那轎子都曾揭起過轎簾,並沒有其他的人藏身其內。”話雖如此說,裘良的心卻不免有一絲慌亂——,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吧。
又有馬蹄聲響,裘良便藉故將頭轉過去,這溶王爺的眸子真象冰一般冷,自己還是避著些為好。
注目處只見鍾英帶著一個頗為清秀的青年男子大步擠了進來:“爺,這就是張潤庭派到李府的眼線。”
水溶早將目光投過去。那男子十分知禮:“學生見過欽差大人!”
水溶點點頭,深潭似的眸子似能穿透人心,話語卻一反對裘良的疾言厲色,竟是十分的溫和:“你不用怕,找你來是為了讓你清點一下跟李家姑娘一起來的人,看看他們之中是否混進了什麼不該混進的人。”
那男子十分小心的看了看恍若貴公子般的欽差,神色似乎遲疑了一下:“學生認為,看不看吧。”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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