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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幾分,聶毅看在眼裡,目光越發陰沉,但臉上仍舊帶笑,“六弟這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但只是猜測,如果只是盼著他們被漠北侵略,調過頭跟我們握手言和,就對他們潛入京城的事情不管不問,那萬一猜錯了,喀什或許已經兵臨城下,到時我們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了。”
聶暻勾起嘴角,目光灼灼的說,“皇兄急什麼,等我把話說完。”
“最近南方暴雪不斷,遇上了極寒天氣,老百姓苦不堪言,地方的兵力恐怕全都忙著去賑災了,若這個時候南疆突然發兵打我們個措手不及,試問南方還有多少兵力可以抵擋?”
話音一落,老皇帝和聶毅當場變了臉色,甚至連老皇帝自己也只是想到了漠北的問題,完全沒有考慮到南疆這邊的隱患。
“只有一個漠北並不可怕,甚至漠北與喀什開戰的話,我們還能坐收漁翁之利,但再加上一個南疆,我們立刻會腹背受敵,可如果喀什與我們建邦,它就會成為我們跟漠北之間的天然屏障,到時候就算南疆真的趁亂出兵,我們也不至於被兩面夾擊,所以兒臣以為,對喀什突然造訪這件事,父王不必太過憂心。”
說完這話,老皇帝沉默了許久,最終笑了起來,給了聶暻一個無比讚賞的眼神,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六子文韜武略,如果不是怪病纏身,是絕對的帝王之才。
“暻兒的想法頗有見地,這麼一說倒是朕看的狹隘了。”
一聽這話,聶毅的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他知道父王像來更偏愛聶暻,但是在這樣的國家大事上,又怎麼能如此草率,難道就因為聶暻的幾句猜測,就放任喀什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父王……”
聶毅緊皺起眉頭,剛要開口,老皇帝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毅兒,你帶兵去搜查吧,明日早朝之前務必把京城裡潛入的那幾個喀什人擒到朕的面前,如果他們膽敢反抗殺無赦。”
聶毅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父王最終會站在他這一邊,這時老皇帝又開口了,“你們兩個分析的都不錯,但暻兒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為王者絕不可縱虎歸山,哪怕喀什此次前來並非圖謀不軌,而是有意與我們結交,那也不能容許他們在眼皮子底下作亂,心慈手軟絕不是帝王之道,這一點你到底不如你的皇兄。”
一句話定了乾坤,聶毅眯著眼睛勾起了嘴角,沒有比父王親口承認“帝王之道”這四個字更有利的肯定了,而聶暻只是點了點頭,笑著說了句“兒臣自然沒法與皇兄相提並論”之後就沒有再開口。
聶暻和聶毅離開御書房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氣溫似乎又冷了一些,紛紛揚揚的大雪瞬間落滿了肩頭,聶暻咳嗽了幾聲,被小太監推著往回走。
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聶毅突然叫住了他,“六弟。”
聶暻擺了擺手,輪椅停下,小太監閃到了一邊,他面無表情的挑眉,“皇兄還有何貴幹?”休場在技。
聶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聶暻身上那件素藍色長袍說,“方才急著去見父王,我都沒來得及問,六弟你今天這件衣服與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你不是隻穿白衣的麼,什麼時候換了顏色?恐怕這衣服不是你自己選的吧,難不成是駱心安幫你挑的?”
“這似乎與皇兄沒什麼關係。”聶暻冷冷的開口。
“怎麼能說沒關係呢,想你昨晚衣服都脫了,結果什麼都沒幹成,如今就算換了心安給你挑的衣服,瞧你咳成這個樣子,回去估計也沒力氣再脫下來了,還怎麼跟她繼續洞房?”
“是為兄不好,昨晚不該打擾你的雅興,如果早知道父王壓根不會採納你的意見,我就該勸阻他別再召你去御書房了,省得讓你大冷天的來回折騰,我這個當哥哥的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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