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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感興趣,也只是記住,不愛細究。
她身體不好,陳氏自是不按照一般閨秀的學習課目來要求她,都是她愛學什麼,便教什麼,然她看書有不懂什麼,無論多雜多偏,只問陳氏,定會有一個準確答案。
有陳氏的對比,舒瑤從不覺得自己聰明,過目不忘不能說明什麼,她便是看一遍記住了,也不能學以致用,基本只作為睡夢裡閃現的打發罷了。
再拿針線來說,陳氏多少能給她繡個荷包,而她拿著針線只會戳自己的指尖。
早上送人的針線,全是她描了花樣,讓繡娘丫鬟幫忙繡的,她偶爾興起要幫忙,能讓滿院子丫鬟一同哭給她看。
舒瑤這世上最崇拜的人除了陳氏便是陳氏,或許是因為病弱需時時看顧的關係,舒瑤也是在笄禮之後,才有了獨立的院子,之前都是和陳氏一起住的。
如此一來,陳氏處理事情從不瞞著舒瑤,之前是覺得她不懂,後來等她能懂了,陳氏也習慣不避著她了。
舒瑤很清楚地知道,陳氏如何以一個後宅女子的身份,遍知天下事不說,還能動手干涉。
十年前那場政變,絕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而陳氏在這當中充當了怎樣的角色,都是很多人不能想象的,而舒瑤對陳氏的崇拜也從此而來,且堅定不移。
她從不求自己有陳氏那樣的本事,她只要好好聽話,做陳氏的乖孫女兒,自有她為她謀劃好一切,無論如何都會舒心地過日子的。
憑著這份崇拜和相信,舒瑤幾乎是唯一那個不擔心自己婚事的人了。
她對嫁人沒想法,她最圓滿的想法是在陳氏的膝下,繼續做愛睡覺的嬌嬌孫女兒。
而在京城皇宮裡的周允鈺就沒舒瑤這麼好過了,從老太爺蔣欽易離開的當天夜裡,他就莫名其妙發起了高熱,可是忙壞了一群白鬍子花花的御醫們。
“沒有病症,怎會昏迷不醒?”明黃色的床幔前,一華美婦人斥到,她眉頭緊鎖,聲音清冷得滲人,她看著龍榻上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皇帝兒子,神情越發冷肅。
“從脈象看,陛下已經無礙,許是近日過於老累,這才昏睡不醒,”
資格最老的喬太醫戰戰兢兢地說道,昨夜起了高熱,只一針灸就消了下去,本以為無事了,卻沒想到,今日時過正午了,皇帝還沒能醒過來。
太醫們身家性命都在皇家手中,兩年前太宗皇帝去世,死了一批,如今這皇帝若還有點事,滿院的太醫怕是沒能留下幾人。
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啊!
“都退下吧,”蕭太后一揚手,終於讓這些從昨夜就忙活到現在的太醫們都暫退出去,許能稍緩口氣了。
蕭太后輕嘆了口氣,坐到床邊,看著龍榻上昏迷不醒的兒子,目光極為複雜,她似乎很久很久沒這般認真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黑瀑如錦緞般的長髮,便是睡著的時候,也規整得很,不見散亂,一絲不苟,古銅色的面板隨了他的父王,飛眉入鬢,極為英武,而那一雙像極了她的丹鳳眼此時卻安靜地合著,沒有和她對峙時的冷肅,也沒有了面對滿朝文武的逼人氣勢。
五官只薄唇隨了他父王,沒有了往日似嘲似諷的弧度,還有些蒼白,蕭太后神情頓了頓,不自覺想要伸手去碰碰他,可還等她完全伸出去,就又收了回來。
他這個兒子從小自律,從不讓她操心,然而她以為最聽話最體貼的兒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了自己的想法,做出那等……事情來……
繼位的兩年來,母子間越發不見親密,隔閡也越來越大,“鈺兒……”她許久沒有這般喚他,話一出口,又不知自己要說什麼。
周允鈺卻陷在一個個渾噩又清晰的夢裡,他應該是快要死了吧,死前回光返照了,才能把年少之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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