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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夠強夠久,開了靈眼,成了人魂,這鈴鐺也就活了。”
“小夏喜歡讀書嗎,《西遊記》裡變成孫猴子的那塊石頭,吸納天地靈氣,蹦出個石猴來——那是秉受正氣,萬萬年山川日月精華滋養,怨氣不一樣,怨氣本身就是人的氣,帶著極強的邪念,遇到靈體,一拍即合,幾年時間就能成了氣候。”
“鈴鐺活了,事才成了一半,這跟泰國人養小鬼不同,人家的小鬼,原本是人,你的鈴鐺,只是塊生鐵。要它像人一樣聽你的差遣給你跑腿,還得給它轉個人胎,尋找合適的母體,十月懷胎,以怨氣養胎,這個過程,就叫煉鬼鈴。”
季棠棠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嚥了口唾沫,艱難的問了一句:“誰……誰生?”
盛錦如看著她的眼睛:“你覺得,有比盛家的女人更合適的嗎?”
“掌鈴的女人跟鈴鐺之間有天生的感應,以她們做母體,培植其中的鬼胎才能不斷吸納母體的怨氣。小夏,你雖然沒生過孩子,總見過十月懷胎的女人,都說母親吃的好,胎兒才發育的好,懷孕的女人補養是最足的。同樣道理,煉鬼鈴的盛家女人必須每時每刻都充滿著怨氣,這鬼鈴才煉的好。”
“一個幸福平和的女人是生不出怨氣沖天的鬼胎來的,為了確保煉鬼鈴的效果達到最好,秦家人必然設計讓這個女人痛苦無比,讓她不斷的失去至親、至愛、感覺天道不公、世事都與自己作對,當一個人充滿了仇恨以至於要對抗全世界的時候,也就是她最適合去煉鬼鈴的時候。”
“但是鬼胎入體,只是第一步。整個懷胎的過程當中,為了讓母體不始終充盈怨氣,秦家會不斷地重複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折磨。”
季棠棠不說話了。
盛錦如的聲音至始至終都很平靜,煉鬼鈴的故事,她或許給許許多多的盛家年輕女人講過許許多多次,平淡至再沒有感情的起伏,但是季棠棠不一樣,任何一句話,她都是要放在自己身上去想的,每想多一步,她都有一股要窒息般的痙攣。
她下意識低頭去看自己的小腹,一想到那樣冰涼的不規則的東西被塞進去,異形一樣吸納母體的鮮血和怨氣,最後居然成為一個有手有腳有眼睛的、嗷嗷啼哭的嬰孩,她就不寒而慄。
盛錦如所講的不難理解,盛家的女人類似於實驗室裡的培養皿,一個有毒的培養皿必然可以造就出更毒的生物來,據說動物被殺之前,由於極度的驚恐,身體中的生化作用產生變化,全身會釋放出毒素,這種毒素存在於血液和組織之間,會使食肉者罹患各種疾病的比率增高,由此類推,不難想象那個自始自終生活在極大痛苦和崩潰中的盛家女人,身體會是怎樣的非人狀態。
“沒有人會比懷鬼胎的盛家女人的怨氣更高,出於盛家女人和鈴之間天生的感應,這種怨氣強烈到可以融化鬼鈴,鬼鈴融入骨血,自成元胎。這種內外相煎熬的痛苦會把母體吸乾,折磨到不成人樣。我沒有見過被煉鬼鈴的女人,但是聽說最後剩下的,是一張乾癟的人皮,包著鬆鬆的骨髓被吸乾的骨頭……”
季棠棠再也忍不住,扶著筏子的邊緣嘔吐起來,那個雙頭女人瑟縮了一下,停止了撐篙的動作,盛錦如嘆了口氣,伸手慢慢幫季棠棠拍背。
季棠棠吐了很久,吐到後來實在沒什麼可吐的,但是想嘔吐的噁心感覺還是揮之不去,她虛脫一樣坐在筏子的邊緣處發呆,盛錦如從懷裡掏出手絹,細心地幫她擦拭嘴角。
季棠棠恍恍惚惚的,說了一句:“秦家人這麼滅絕人性,不怕報應嗎,他們這麼做,圖什麼呢?”
“圖什麼?”盛錦如冷笑了一聲,眼底掠過一絲譏誚,似乎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可笑的問題。
“這世上,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