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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本性中鑄就了某種程度的謹慎。還有些人——阿蘭·瓊斯算一個,傑米·德卡力算第二——天生就擅長此道,但羅蘭的本性並非如此,而更傾向於先開槍、後提問。
“南希跟我說了,您已經讀過光束花園裡的飾板,”瑪麗安接著說,“您——”
“光束花園,哦,我的上——帝啊!”莫斯·卡佛插了一嘴。剛才沿著過道走進女兒辦公室時,他不知從哪裡撿起一根柺杖,下端有仿造的大象腳,現在,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拄著它重重地往昂貴的地毯上砸,以此加重語氣。瑪麗安頗有忍耐之心地看著他,“得說是上帝炸彈呀!”
“我父親最近和樓下佈道的哈里根神父交上了朋友,但我的生活並不關心那份友情,”瑪麗安說著,嘆了口氣,“不去管他啦。羅蘭,你讀過符示了,是嗎?”
他點點頭。南希用的字眼不一樣——符號,或是符識——但他明白,兩人說的是同一樣東西。“字母變幻成了高等語,所以我可以讀懂。”
“那麼,它說了什麼?”
“泰特有限公司謹致哀悼,追憶愛德華·堪特·迪恩,及約翰·傑克·錢伯斯,”他停了一下,再說,“接著還說‘卡姆-啊-卡姆-瑪,普瑞-託伊,甘-德拉,’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白覆紅,神旨永存。”
“我們看到的是:善良壓倒邪惡,這是上帝的旨意。”瑪麗安說。
“讚美上帝!”莫斯·卡佛說著,又用柺杖重重杵了一下地毯。“願純貞世界興起!”
敷衍的敲門聲傳來,外面辦公室裡的女人走了進來,手中端著托盤。羅蘭著迷地看著她唇前懸掛著的一粒黑色小球,還連著一根細細的黑色電線,另一端消隱在她的頭髮裡。顯然是某種遠距離通話工具。南希·深紐和瑪麗安·卡佛幫著她端下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杯和咖啡杯、盛著糖和蜜的小碗,還有一小罐奶油。盤子裡還盛著三明治。羅蘭登時感到餓了。他想起地面上的朋友們——他們沒有“殺名字”可以吃——伊倫·苔瑟寶慕也沒得吃,她一定還坐在街對面的小公園裡,耐心地等著他。每個想法都理應泯滅他的食慾,但肚子再一次咕隆咕隆地發出不雅的聲響。人類體內的某些部分是不講良心道德的,他從孩提時代起就應該明白這個事實。他拿起一塊“殺名字”,又往茶杯裡舀了滿滿一勺糖,接著又倒了點蜂蜜以調味。他本可以儘快結束這裡的事情,再儘可能迅速地下去找伊倫,可他卻……
“願你滿意,先生,”莫斯·卡佛說著,端起咖啡杯吹了吹。“唇齒留香,精神百倍,來哦!”
“爸爸和我在蒙塔克角有一棟房子,”瑪麗安說著,往咖啡杯裡倒了些奶,“上個星期我們都待在那裡。星期六下午五點十五分左右,我接到一個電話,是這裡的保安打來的。他們受僱於哈馬舍爾德廣場協會,但是泰特公司向他們提供了一大筆紅利,所以我們才能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讓我這麼說吧……一旦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我們立刻就能知道。六月十九日前夕,我們以非同一般的興趣密切關注底樓大堂中的符示,羅蘭,關注它的每條資訊。差不多就是五點差一刻的時候,它顯示出的文字是:泰特公司謹向光束家族致以崇高敬意,並深切懷念薊犁,您會對此感到驚訝嗎?”
羅蘭思忖片刻,啜飲蜜茶(又濃又燙又甜),再搖了搖頭說,“不會。”
她再向前湊近一點,兩眼放光。“為什麼您會這麼回答?”
“因為在星期六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凡事都還不能確定。哪怕斷破者們已經不再破壞光束,但在確保斯蒂芬·金安然無恙之前,一切都還無法定論。”他環視他們幾個,接著說,“你們知道斷破者嗎?”
瑪麗安點了頭。“詳情不太清楚,但我們知道他們一直作用於光束,但現在光束已經安全了,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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