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的做法。但是,原本排拒著老太爺的他,卻慢慢的,可以接受老太爺對他的關懷和愛護。
這一年古和齊十七歲。
生辰宴上,老太爺親自帶著他,與家族內的各部掌權人打招呼,並將古和齊正式的介紹出去,更明白的向底下人表示,日後,各部賬房先生,必須將賬簿先呈交給二少爺。
這是間接的放權了。
心思剔透的族人,無論主家分家,都不約而同的意識到,這總是病病怏怏,卻始終沒有倒下的二少爺,正在從一個有名無實的繼承人,轉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掌權主子。
古和齊在席上沒動過一次筷子。
他手裡倒是始終攥著一隻青玉的琉璃杯,杯裡是溫過的桂花釀。
身後,寸步不離的侍從言今一隻手裡握著一隻小酒壺:那玉壺底刻了一雙刀劍。
從古和齊所居住的院落小窗望出去的話,什麼也看不到——同一片蒼穹底下,薄雪明月,三千閣裡,還沒有成為金釵的秋舞吟,在送走了今晚最後一個客人後,梳洗過,便抱著一件厚毯,窩到窗底下。
望出去,什麼也沒有。
她連二少爺所居的古府到底在哪個方位,都有些弄不清楚。
但這並不妨礙她的思念。
她手裡抱著葉暗衛送回的半壺桂花釀,小口小口的啜著。
在她蜷成一團的嬌小身子底下,是一株落光了葉的桂花樹,樹底下有著今天秋天她親手埋下的幾壇桂花釀。
“二少爺,秋舞今年也很想您。”她喝著溫熱的桂花釀,小小聲的喃喃,“二少爺生辰快樂。願您平安,身體健朗。”
月到中天是,古和齊疲倦的回到小院裡。
言今為他準備了夜宵。
他一口一口慢慢吃著,又望著窗外明月發呆。
良久,他還是很不爭氣的嘆了口長氣,“……還不如往年那樣,與你在房裡處一晚上,早些洗洗,一同睡了吧……晚安,秋舞。”
離那年的憐花宴,已經過去一年。
去年的生辰宴上,已經掛牌地秋舞吟沒有再到古府去。
但從今年開始,秋舞吟從每個月固定往來的長信上,知道古和齊開始踏出門禁森嚴的古府,在城內各個古府名下的鋪子訪視,並且在外奔走的古家大少也會固定將訊息傳回,兄弟兩人裡應外合,將古府在城內的鋪子握在手裡,其中有一半已經對古和齊俯首聽命,另一半的還在搖擺之中。
但據古和齊信裡輕描淡寫的提到,那還在猶豫考慮的另一半鋪子,已經私下送了禮來,隱晦的表示服從之意。
秋舞吟為此高興得不得了,軟言拜託葉暗衛再送去一些她親手繡地小東西,或者荷包,或者帕子,或者花費心力熬煮的湯品。
當初每個月都有的通訊,在分開之後也沒有落下,甚至往來得更密切了:從每個月一封變成了三到五封不等,有時甚至只是隻字片語的短箋,古和齊送來的信上,往往還附了小禮物。
秋舞吟把那些小東西仔細的收在枕頭底下的暗格裡。
“二少爺,秋舞今天也很想你。”
臨睡前,她都會嘟囔上這麼一句。
他們在那年的憐花宴後,沒有再見過面。
古和齊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心底卻其實已經抓撓得發疼。
好不容易,在他輕描淡寫的隨口提上一句,“不知三千閣裡的姐兒滋味如何?”焦急著與他談生意的商家馬上抓住這機會,火速向三千閣定下包廂,又有一旁作陪的古家大少私下遞去帖子,指定當日的姐兒中務必要請出秋舞吟,這才促成了兩人見面的機會。
秋舞吟也收到這訊息。
為此,她整晚輾轉難眠,到了天光大亮的時候,才昏沉的睡了片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