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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得極近的耳語喃喃一樣的說:“我一定來接你。”
我一定會來接你。
你等著我。
他對她承諾。
秋舞吟滿眼的淚水汪汪,卻沒有落下來,她笑。
“二少爺,秋舞很高興……今日的憐花宴,你來了。”你來了,我再疼痛,也能撐下去,我能夠,一直撐下去。
她目光清醒的,選了一個彩金獻在上等數字,更明顯對她有所青睞,而能夠長久的支援她的恩客,退下臺去。
古和齊注視著她。
他看著她讓那人憐惜無比的打橫抱著,踏著長梯,走到二樓去,開了房門,又關了房門,然後,那房門口,懸上了一朵含苞的雛花。
今年的憐花宴結束了。
第5章(1)
古家二少從此不碰琴。
正確一點來說,是他從此不碰與音律相關之物。
寄予厚望的老太爺為此震怒,卻得到寵孫的一逕沉默,老太爺軟硬兼施的逼問了幾回,卻得不到任何回答,氣得狠了的老太爺差點揚聲要動用家法,正捂著心口喘氣,就見眼前垂著眼的寵孫抬了抬眼皮。
黑玉似的眼裡,霧濛濛的。
老太爺一下子就心軟了。
“你到底怎麼啦?”老人家輕聲細語的問。
“孫兒想為太爺分憂。”偏寵的孫兒嗓音淡淡的回話,聽得老太爺一陣窩心,跟著就茫然起來。
“分什麼憂?”
“太爺不是想孫兒名正言順,成為當家主嘛?”
“你是太爺我親口指定的繼承人,族裡有誰敢反對?”太爺怒了。
“繼承家族,理當手握實權。孫兒卻有名無實,這不是讓底下人心裡生疑,以為老太爺是聲東擊西,其實早有其他繼承人在培養?”
“這是誰在你面前嚼的舌根?”太爺震怒。
“太爺。”眼前的寵孫低眉順眼,語氣恭謹,“孫兒請太爺親自教導。”
這是寵孫第一次對他提出請求。
老太爺惱怒半天,愣愣瞪著孫子,才恍然迷惑起來,他記得眼前的寵孫一直與自己不親,總是離得很遠,態度疏離。
但這孫兒第一次主動來到他面前,溫言軟語的朝他說話。
他可以把這個動作,視為孫兒難得的撒嬌嗎?
想到此處的老太爺受寵若驚,一下子就把憤怒不悅全都拋到腦後,跟著一手拉著寵孫,一邊為他講起了家族的歷史。
先是家主,然後是開枝散葉的分家,其中出過秀才,出過大商人,出過四海皆知的美人,出過了不起的手工師傅,乃至入宮侍奉聖上的樂師。
主家總是最出風頭的,也是最立得穩腳跟的,每一代都才人輩出,也不曾讓分家扳倒過,這家族漫長的歷史裡,或許也有人盡皆知的時期,但大體而言,都是極為低調的。
回憶起宮中生活的老太爺,語重心長的對寵孫道:“要守拙。”
古和齊深有體會的點點頭。
但在族裡素來霸道專橫的老太爺,但又隨即補了句:“應立威時,也不能吝於氣魄!須知打蛇打七寸,一旦出手,就得一舉成擒!”
“……失手的話,恐怕家族就有覆滅之禍,要保有這樣的覺悟!”老太爺撫了撫長鬚。
古和齊靜靜聽著老太爺說話。
他想,大哥說的話事真的,老太爺是真的疼他。
只因為寵孫的一句請求,就這樣掏心掏肺的教導,仔仔細細的排定了教習的日程,只擔心孫兒會不會因為初學而吸收不了,又擔心孫兒心太軟,聽不進太多的陰謀算計。
——卻完全不去提防孫兒是不是有異心。
古和齊的確不喜歡老太爺專斷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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