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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了寧北侯的名字。
寧北侯到她家給了她一筆錢財,讓她家休再提起此事。
她家不肯,便報官哭著要個公道,結果被順天府尹所拒絕。弟弟被拉出順天府的時候,自己一頭撞死在石獅子上。
弟弟沒了,秋娘最後隻身一人來到京城。
故事戛然而止,作者也許是想埋一個伏筆,在幾十萬字、線索眾多的大長篇裡出現了一瞬,卻沒有明示她是兇手。
但楚瀟偏偏就記下來了。
因為這個故事,實在是讓她揪心。
那兩本帳簿上,都有她的名字。在邏輯改變清楚後,她有很大的作案動機,楚瀟便搏一搏,試探一二,沒想到她真的是。
她或許不是兇手,但她一定脫不了幹係。
「都是我一人所為,」秋娘雙眼無神,乾裂的嘴唇翕動著,沙啞的聲音從她唇中飄出:「人是我殺的,丫鬟也是我指使的,偷屍人也是我放風的,毒針也是我買的。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你們將我定罪罷。」
顧宜微沉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驚愕。
楚瀟微微皺眉,放開了抓住秋娘手腕的手:「姑娘,此話當真?」
「當真,」秋娘苦澀地笑了笑,長嘆一聲道,「不過寧北侯死了,我便此生無憾。兇手也罷,認罪也罷,我這條賤命,不值得。只希望阿弟的魂魄能安定下來,好好投個胎……」
楚瀟心裡一陣陣抽痛,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問道:「姑娘,那偷屍人是誰?」
「偷屍人?」秋娘的面容變得更加疲倦,「我不知道。我也不會說。你們要是想讓我死,那就些將我定罪罷。」
「姑娘,若是你將指使你的人與偷屍人說出來,可能還有生還的餘地,」楚瀟沉著面容,微啟薄唇,「將真相說出,於你於我,都是極好的。」
秋娘半晌沒有發話,隨即她抬眸,在身上翻出了些什麼東西,一面翻,一面道:
「這是我給送水丫鬟的字條,她答應我在井中下毒。」
「這是我在黑市所買東西的字據,那些毒針和藥也確實是我買的。」
「還有這些……」
她將一樣樣東西塞在楚瀟的手中,嘴唇也變得毫無血色,苦笑了一聲,眸中閃著寒光,一句句雖毫無氣力,卻字字讓人心揪緊:
「不過是應了那句話——為什麼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難道我們就應該被人所宰割嗎?難道為善就不會有好結果嗎?」[1]
楚瀟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她,心裡只一陣揪著難受。
秋娘說完,忽然嚥下了什麼東西,緊緊抓著楚瀟的手,一雙渾濁的眸中儘是悲哀。
楚瀟頓覺不妙,還未等她回過神來,秋娘忽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艱難地道:「我不信……」
她話還未說完,便大口大口地吐了幾口血,闔上了眼。
楚瀟慌了神,去探她的鼻息,果然沒了氣。
她服下的是和鳴子!
楚瀟瞳孔倏然縮小,她將秋娘給她的字條開啟,有一封認罪書,還有一封,便是指控府尹與寧北侯府與負責科舉禮部的一封控訴信。
她用顫抖的指尖開啟這些認罪書,腦海中迴響著她所說的那句話:
「不過是應了那句話——為什麼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難道我們就應該被人所宰割嗎?難道為善就不會有好結果嗎?」
楚瀟低垂鴉睫,輕聲說:「你說的這句話,我無法回答你。但我會竭盡我所能,為死者言,為生者權。」
她說完,又嘆口氣,輕輕續言:「下輩子……別再被人當刀使了。」
楚瀟支撐著自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腳下一個趔趄,卻被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