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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搖搖欲墜,戰亂四起,遭殃的是百姓。
楚瀟踱步到了賣和鳴子的攤上,抓起一粒便細細觀察了一番,隨即問道:「攤主,和鳴子怎麼賣?」
「五十兩一斤,一斤起賣。」
那人笑了笑,站起身細細打量她:「小姑娘,你要買多少?」
顧宜看見有人在審視著自己身邊的小姑娘,便皺了皺眉,示意讓她後退一步。
楚瀟後退一步,手心直冒虛汗。
五十兩一斤,這麼貴?
看來買和鳴子的人,恐怕極為有錢,這人不簡單。
顧宜凝眸審視著那和鳴子,倏然間攤邊走來了一個青年人:
「攤主,借你的和鳴子淬毒一用。」
攤主翹著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磕著瓜子,戀戀不捨地移開在楚瀟身上的目光,含糊不清地隨口道:「自己拿罷。」
淬毒?
楚瀟急匆匆攔住那人,眸光流轉,皺眉問道:「且慢,請問淬毒是何意?」
那人揀了些和鳴子,漫不經心地回答她:「我最近在暗器上淬和鳴子之毒,試試能不能將毒性發揮到最好。這暗器是我秘製,若要,找我便是。」
楚瀟將眉頭蹙得更深,心裡卻好像有了眉目。
「我想看看最近你們的帳本,」楚瀟雖覺他不會答應,卻還是試探性地問了問,「我買你的暗器,你將帳本抄與我便可。不須擔心,我只是找一個人,如何?」
那人有些懷疑,但還是應了,楚瀟正一面抄著帳本,一面朝顧宜訕笑:「大人,你付錢吧。」
顧宜:「……」
楚瀟得了帳本,一面捻指翻動,一面隨口說道:「沈嶽居然直接把另一家賣和鳴子的人給捉來了,就不怕黑市的人盯上他?」
顧神色淡淡,抬眸看著她翻帳本:「錦衣衛指揮使他們還暫且不敢動,只不過,他確實惹上了麻煩。也許以後錦衣衛的人去黑市,恐怕得被列上黑名單了。」
楚瀟暗覺沈嶽魯莽,搖了搖頭。這爛文實在是太無邏輯,這樣的人怎能做皇帝?
行至城中,已是掌燈時分。攤子陸陸續續收了大半,只有那糖葫蘆的攤子仍在。她買了一串糖葫蘆,倏然打趣道:「顧大人,吃不吃?」
顧宜沒理她,而是自顧自地望向天邊絢爛的晚霞:「你對此案有什麼見解?」
楚瀟深覺無趣,打了個哈欠,啃了一口糖葫蘆:「我覺得,可能是兇手買了和鳴子,再淬了毒,最後躲在窗戶邊上用暗器殺人,而他並沒有入室。偷屍人為何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偷走屍體並且不被發現,也是一個疑點。」
疑點重重,顧宜思索片刻,道:「是那哭靈人。」
楚瀟忽然想起那哭靈人所說的話——「奴家是哭靈人,當天晚上奴家見一個黑影在一邊樹林裡竄過,便出門去追。沒追到半刻,裡頭屍體就不見了,只剩春兒一個人愣在原地,此事確實蹊蹺。」
她一個人去追那偷屍人作甚?
第一種可能,是那哭靈人真的去追人了。第二種可能,便是那哭靈人故意讓偷屍人進來偷屍。
二人一直被其他線索所阻礙,這一一直被忽略的線索他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只不過是一句話,卻藏著巨大的秘密。
顧宜撥弄著扳指,倏然間沉聲道:「走,去找哭靈人。」
寧北侯府,前廳。
那哭靈人被人所找到,正在前廳侯著。她癱軟在地上,泣涕漣漣,嗚咽著哭道:「大人,真不是奴家啊!」
「本官只是問你幾個問題,」顧宜面色微沉,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些,「你如實回答便是。」
「真不是奴家……」那哭靈人嗚咽著,哭花了一張俏麗的小臉,倏然間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