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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偷屍人不禁偷了屍,還在荒山上放了火。他不敢放得太大燒及山林,便草草焚燒完就走,不料想被人所看見,還露出了馬腳。
楚瀟面沉如水,肅聲問道:「您可知道,那人去了哪個方向?」
那人正欲開口,卻又閉了唇,楚瀟不禁眉間一凜。
第12章 十二、本官定會全力以赴你如此不愛惜……
「您可知道,那人去了哪個方向?」
那中年人細細思忖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掌心急道:「我記起來了!當時我下山的時候,看見那黑影……往東邊跑了!」
顧宜皺眉,撥弄玉扳指的指尖微微一滯:「東邊?」
中年人只給出一個線索,那偷屍人往東邊跑了。
這麼零碎的線索,又怎麼能找得到偷屍人?
線索太過於稀少,看來偵破此案,著實難於登天。
兩人從山腳下回來,一時半會兒走不回寧北侯府,便到了一家客棧歇腳。
楚瀟正睡下,卻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她想著那未破的案子心中焦急,又擔心自己即將保不住的小命,一時間居然在床上翻轉了半個時辰。
她大衣也沒披,只穿了中衣,點了燈花,在燈下看那帳本。
燈火依稀下,窗戶紙映著她姣好的側臉輪廓。她眉眼柔和,這張臉與她在現代的臉是一樣的,雖不至於驚艷,但換了一個芯後,失了原本的滿腹怨懟與自卑自棄,獨有了少女靈動的美感。
她正看得入迷,那帳本上字密密麻麻,一時間居然記不住都是些什麼人。
她居然沒有想到,私自購買和鳴子的人居然有這麼多。
世事炎涼,這天下並不太平。在一派祥和之下,暗流湧動,在大案下,還不知藏著什麼樣的謎底。黑市到底是誰開的?為什麼無人管它?又為何有這麼多人走私和鳴子?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秋娘,黃楷,張瀏,宋平……一個個陌生的名字羅列在冊本之上,恰似一串串神秘的數碼,讓她頭痛欲裂。若是要一個個去找,那如大海撈針,難如登天。
「……你怎麼又不披件衣服?」
楚瀟頓覺身後有人,她駭了一跳,乾咳一聲摸了摸鼻尖:「我在看帳簿。顧大人,你怎麼來了?」
說罷,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顧宜:「……」
楚瀟連忙將衣服披上,一連串打了幾個噴嚏,等稍微緩些,見他眸光微動,走上前來,給自己打了一杯熱水。
楚瀟接過杯盞喝了一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謝。」
顧宜抬手撥了撥燈芯,又拿起冊本一面翻一面淡聲道:「晝夜溫差大,雖是八月天氣,深夜也容易著涼。你如此不愛惜自己,還如何查案?」
楚瀟不敢反駁,點頭稱是。
她微微抿了一口水,溫暖流入五臟六腑,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案子太緊,我實在是睡不安穩。」
「你不必有太大壓力,案子總會破的,」顧宜翻動著帳簿,書頁翻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裡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若破不了……」
楚瀟嘆了口氣,打斷他的話:「你也保不住我。」
顧宜翻完帳簿,將它丟在榻上:「我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會是什麼樣,但本官所能做到的,一定會全力以赴。你能取到你想要的,我也可以。」
他會全力以赴。
這一句話,倏然觸碰到了楚瀟最柔軟的地方。
這一次,或許真的有人,站在她身後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去了黑市。
黑市開在城郊,可以說是一個小莊,但並未有人敢管。不是是什麼原因,走私貨物的事情多有發生,不僅是和鳴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