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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終嘴角慢慢上揚,揚成一道漂亮弧線。
阮寶玉,我沒有原諒你。
但我並不後悔。
這一生,我來過,遇見了一個人,他叫阮寶玉。
蒼天,細雪,見證!
作者有話要說:重寫,沒有以前情緒那麼激烈了。
可是居然把自己寫哭了。
阮寶玉,你沒有妄活,你配不上他!
第五十章 尾聲
這年,牛家村來了名外鄉客,這爺多少有點缺心眼,有事沒事都會跑到村外半里空地,獨自站在大樹下。有人路過,他就歪著腦袋,看看人家後腦勺,好像在等人。
太陽再毒,他也去。
雨再大,他也去。
等啊,等啊,半個人影都沒見他等到過。
村裡人暗地讚嘆,異鄉客真乃獨樹一幟的鐵人。
兩個半月後,鐵人還是沒等到要等的人,索性在大杉樹下,路邊茶攤的對面,立了個炒栗子的攤位。
這新攤老闆人不大會認人,只記衣衫不記人的秉性,麵皮子卻生得好看,所以生意一開始就很火。
總之,有錢和美麗一樣,皆是種錯誤,膀大腰圓的地痞很自然地找上了門,恨聲恨氣地向人討好處費。
他們是拍著胸脯來,抽著耳光走,被好看的攤主滋潤地送上幾個燙燙的栗子後,再不敢在這塊空地惹事生非了。
由此,更多機靈的小販子紛紛轉移來這裡做生意,空地成了街道,商業街。
對此變化,栗子攤主沒有意見,他安分地賣賣栗子,瞧瞧人後腦勺。瞧瞧人後腦勺,賣賣栗子。
栗子是時貨,過了月頭,便沒了。攤主也不貪心轉搞別的產業,省下銀子過日子,天天在茶攤喝茶吃李子蜜餞,耗到下一年栗子上市的日子。很虧的生活方式,卻與他擺攤情況相同,天天如此,風雨無阻。
風雨無阻,天天如此。
如此安定地過了幾年。
某年秋,寒雁橫空。栗子攤,迎來了位貴客。貴客風輕雲淡地試嘗一枚栗子後,半眯著笑眼,示意要稱上幾斤。
攤主點頭,卻見遠處知府領著一干官員,心急火燎地追來。見了貴客,趕緊齊齊跪下,音帶惶恐地高唱,皇帝陛下。
攤主方與街上的鄉親們一同領悟,這是君主微服私訪。
頃刻,跪下一大片。皇帝頷首微笑,卻獨獨只拉起了攤主:&ldo;朕來,只想與你說說會話。&rdo;
隨後,傳言當今天子與小攤主在茶攤聊得萬分投機。
有幾個耳尖的還號稱,自己隱約聽到攤主問皇帝,有沒有想過放過阮寶玉他們兩個。皇帝沉了好一陣,才答,有過。
無名的小村,當然不曉得,皇帝說的是誰。不管是誰,皆是他們高攀不上的人物,所以所有名字均無關緊要。
據說帝王臨走前,動了動嘴唇想再言語些什麼,可最後啥也沒說,只嘴角浮笑,重重拍了拍攤主的肩膀,走了。
天子欲言又止的態度絲毫沒影響到攤主情緒,他依然賢惠地賣著他的栗子,繼續一門心思地守望他要等的&ldo;後腦勺&rdo;。
天天如此,風雨無阻。
風雨無阻,天天如此。
只是打這以後,栗子攤頭倚了當今皇帝做靠山,生意火得能燒到天上的白雲。於是,即使沒栗子的日子,也有人給攤主下定金,來預定下一批的栗子。
茶攤跟著生意好了起來,茶老闆乾脆下大血本,建起了茶樓,還從外頭聘了位說書先生過來湊趣。
栗子攤頭還是沒變,只是攤主忙了許多;忙得連上門說親的媒婆都沒工夫搭理,氣得一個個穿戴得如花似玉的媒婆,全都高支綠得滴水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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