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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句。”路易斯說。“這條訊息免費。”
“我給你錢,”阿弗納說。“你能告訴我更多的訊息嗎?”
“我可以再去搞一些。”路易斯說。“我還聽說那些人使用的是阿富汗護照。塞普勒斯的協調人很顯然就是阿爾—契爾。”
這件事發生在襲擊漢姆沙裡幾天前。阿弗納就這件事與其他人進行了討論。如果路易斯的情報可靠,阿爾—契爾不久就一定會在尼科西亞露面。塞普勒斯可不在突擊隊的行動範圍之外。
在去以色列之前,阿弗納把路易斯的電話號碼給了卡爾(直到這時阿弗納是惟一一位跟路易斯保持密切聯絡的人,雖然其他人也跟路易斯的人見過面)。現在阿弗納已經跟路易斯說好,卡爾以後每天給他打個電話。如果塞普勒斯的阿爾一契爾有進展,卡爾就在12月27日以後打阿弗納在雅典的電話。
12月27日那天,他告別肖莎娜,從特拉維夫飛往希臘首都。
阿弗納對雅典很熟,雖然他對這個西方文明搖籃的記憶一點也不愉快。作為“穆薩德”的一個受訓員,正是在雅典他第一次遇上了父親曾經抱怨的這項工作陰暗神秘的一面。也正是在雅典,他意識到了那些荷蘭小男孩也是在官僚機構中工作的公務員。這個機構跟其他官僚機構一樣,充滿了家族式的網路、不和、陰謀和辦公室政治。
這件事本身很簡單。不值一提,真的。當時“穆薩德”駐雅典站的站長有一天晚上喝醉了。他在公共場合,一家餐館喝醉了,當時在場的有比他小很多的妻子、阿弗納和一位年輕的“穆薩德”特工。不用說,別人不知道站長是個以色列特工。他的身份是雅典商人。這樣,他在餐館裡喝醉就不一定太違反安全規定了。但是,不巧的是,他是個醜陋的令人反感的醉鬼。在他酩酊大醉之時,甚至爬到桌子上拉開褲子的拉鍊。如果不是阿弗納和那個年輕特工阻止的話,他會把尿撒到其他客人身上。他的妻子很顯然已對丈夫這種粗俗的好鬥行為習以為常,她站起來就走了,留下那個年輕特工應付這個嗜酒的老闆。
如果到此為止也就沒什麼了,可阿弗納對這件事感到十分震驚。他是個沒有經驗的受訓員,還有某些幻想,而且剛到雅典。他想當然地認為,站長應該是個值得尊敬的人。而且,猶太人也許跟其他種族一樣,有很多惡習,但喝醉酒,目無法紀的情況是很少的。阿弗納想不起以前見過這樣的事情——而這個人還是“穆薩德”的一個站長。這是不能饒恕的。
他跟另外一名年輕特工討論之後,決定寫一份報告。那個年輕特工也說要在他的報告中反映這件事情。畢竟,這是他們的職責。他們的老闆也許需要精神方面的治療。阿弗納甚至還想過,整個事件也許就是一個試探,看看他這個受訓員會不會出於對那個老人某種錯誤的忠誠而緘默其口。他才不會上他們的當呢!
然而,使阿弗納十分吃驚的是,他大約一個月後回到特拉維夫時,一個相當於人事部門的“穆薩德”讓他去彙報。三個人正坐在辦公室裡等著他,看起來都不高興。在阿弗納看來,他們是典型的加里西亞人。
“你這張紙上有一些非常嚴重的不實之詞。”第一個人把阿弗納的雅典報告從桌子對面推給他,說。“我們建議你撤回去。”
阿弗納目瞪口呆了。“你們在說什麼?”
他問道。“事實就是這樣。看看跟我一起的那個人的報告就知道。”
“我們看了。”那個加里西亞人自鳴得意地說。“他報告裡對這起所謂的事件隻字沒提。也許這是你的想象。”
“即使不是你的想象,”第二個人說。“這件事也可以這樣看,你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時,你寫報告反映情況的這個人已經為以色列做了很多貢獻。現在他還有一年就退休了。像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