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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舟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偏過頭看著顧堯的側臉,一時之間,不知道先從什麼地方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大腦現在還有一點亂,什麼都還沒理清楚。
眼神在顧堯身上來迴轉悠,想了一堆,最後看著他空蕩蕩的手,張了張嘴問道:「我的蛋糕呢?」
顧堯動作一頓,隱約有點動怒,他是在沒想到許輕舟這喜歡瞎逞強的爛脾氣是跟誰學的,自己這擔心的要死,他還能不動聲色,異常淡定的問一句「我的蛋糕呢?」
對此,顧大神也不知道是感嘆一句許輕舟過強的心理素質,還是感嘆一句自己這擔心過剩,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語氣淡淡的說:「沒買到,晚上十點半,那家店早就關門了。」
「啊,可惜了。」
「呵,是挺可惜的,你大晚上就為了吃個蛋糕,不回寢室,在外面遊蕩,是不是想被風感冒,然後進醫院啊。」
這語氣和顧堯平時嬉笑打趣的調調不同,許輕舟自然知道他是生氣了,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十指無意識握住床單,揉皺成一團。
他打電話是因為想見顧堯,但是,他卻又不想讓自己這些煩心事去打擾顧堯,處物件開心就好,為什麼還要讓對方煩惱自己所煩惱的事呢。
沒聽見回答,顧堯覺得有點意外,側頭看了一眼,就瞧見許輕舟低著頭一副明顯不在狀態內的樣子,更是氣憤。
他就是覺得許輕舟這樣不好,什麼都不說,什麼都瞞著,什麼都自己一個人忍著,一副活在自我世界,無所謂的樣子,倒是顯得自己跟個跳樑小丑一樣,好笑的緊。
顧堯並不貪心,他只是想知道許輕舟在想什麼,在煩什麼,為什麼不開心,僅此而已。
但是兩個人相處,總得有一個人妥協,許輕舟做不了,那自然只能自己退一步。
顧堯想通了,也不打算繼續和他置氣,輕輕嘆了口氣,剛準備開口,就聽見許輕舟說話了,「我剛剛和方祺他們說了。」
「嗯?」
「說我們在一起了。」
顧堯一怔,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他是知道許輕舟對於和方祺他們友情的在意,即使自己一直和他偷偷摸摸,也沒想過逼著許輕舟為他倆的關係證明。
兩人互相珍視對方,一點也不捨得對方受委屈。
換位思考想了一下,顧堯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多問了一句:「他們怎麼說?」
「說了挺多,」許輕舟苦笑了一下,「反正挺尷尬的。」
許輕舟沒提路謙說的那番話,把在寢室裡發生事都給顧堯說了一遍。
顧堯垂著頭,還沒擦乾的發梢滴著水,一點一點,滴落在灰色的t恤上,暈染開來,將衣服的顏色染深,遠遠看去,有一種潑墨山水畫的美感。
他雖然沒在現場,但是從許輕舟形容的話裡可以想到,當時的場景有多麼的混亂,其實也難怪,自己的好兄弟突然彎了,正常人第一時間都會難以接受,更何況裡面還有一個路謙。
僅僅是在朋友間說出來,就已經這麼讓人難以接受了,那要是有一天,許輕舟得父母知道了,他是會像今天一樣,不管不顧的說出來,接著打電話給自己,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街道上等著自己的陪伴,還是會,說分手,瀟灑轉身。
思及至此,顧堯突然開始感到害怕了,害怕許輕舟的膽怯,害怕自己做的一切無用功,害怕他們沒有未來。
他想到剛剛在寢室裡面,楊非說的那句話,要是許輕舟抽身了,自己會怎麼辦。
對啊,自己會怎麼辦。
好像,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喉嚨有點乾澀瘙癢,他情不自禁的吞嚥了幾口唾沫,濕潤了喉嚨,用帶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