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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楊非話裡的語氣卻很肯定,像是料定了自己猜想。
也沒等顧堯反駁或者點頭,繼續道:「你爸大一開學的時候我見過,一看就是個疼老婆疼兒子的,你又給他長臉,估計連句狠話都沒對你說過,能讓他下手打你,肯定得是個大事啊,我猜猜,你出櫃了。」
顧堯:「……」
「看你表情,我猜對了,你真出櫃了啊。」
後者白了他兩眼,沒好氣道:「你別給程一度說,那貨嘴巴不管事,包不住話,說不準一轉頭就給許輕舟說了。」
楊非嗤笑了一聲,無所謂的說:「放心,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楊非看起來溫文儒雅,其實狂的一批,最不屑背後說人八卦這種事,因此聽到他這說,顧堯鬆了一口氣,明白這秘密算是保住了,索性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紅花油自己擦。
不用做事,楊非也樂的輕鬆,從桌上抽出一張濕巾慢悠悠擦手,靠在顧堯桌前,揚了揚下巴,八卦道:「你咋突然想到要給你爸媽說啊,就不能緩緩,急啥呢。」
「那你當年幹嘛非得給你爸媽說,就不能緩緩,等高考畢業了,去大學了再說嗎。」
「咱們這不一樣,」楊非想都不想就反駁,「我那是青春期,年少不知事,做事衝動,你老現在是青春期嗎。」
顧堯對他這番言論嗤之以鼻孔,回了一個中指,並不想多說一句話。
而楊非還是好奇,不停追問,「和我說說唄,你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你這把自己後路給斷了,就不怕許輕舟玩夠了,拍拍屁股走人。」
這話說得很拉仇恨,惹的顧堯瞪了楊非兩眼,隨後偏過頭背對著他,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我問你話呢,你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一邊問,楊非還一邊抬腳踹了顧堯的椅子幾下。
後者被吵的不行,轉過頭,剛準備開口說幾句,就聽見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急忙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許輕舟打來的,對著楊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楊非離的近,自然看到了來電顯示,心知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也沒有偷聽別人打電話的癖好,聳聳肩,很是知情識趣的走開了。
等到楊非走開,顧堯才著急的按下接聽鍵,還沒出聲,就聽到電話裡傳出許才子清冷卻帶著一點委屈的聲音,留下一句「我晚上不回來了」,就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急沖沖的跑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楊非搖了搖頭,隨即繼續看書。
剛剛進入三月,氣溫雖說有了小幅度的上漲,但是依舊是冷的,風呼呼的打在玻璃窗上,還是讓人禁不住顫抖了幾分。
顧堯心裡著急,給司機師傅加了錢,愣是把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縮短到四十分鐘,他到下南後門的時候,周圍只有零星幾個附近的居民,成群的在幾個小攤位上吃東西。
油煙味和划拳聲,讓這片安靜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熱鬧,到比白天時有了人氣。
他在四周張望,終於在一個休閒椅旁看到縮成一團的許輕舟。
許才子平時都是一副清高狂傲的樣子,用盡全力維持自己穩重冷靜的人設,從來沒示弱過,性子又硬,一點都不服輸,最是怕比別人差那麼一丁半點,有啥困難都自己一個人扛著,絲毫不露怯。
因此,當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縮在一起,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埋著腦袋,雙手環抱住自己,整個人顯得弱小無助激起人的保護欲。
從未見過許才子示弱,當看到這副景象,顧堯心臟抽疼起來,連忙跑到他身邊左右檢視,怕他身體不舒服,又不敢輕易碰,急的頭上都冒汗了,不停問道:「舟舟,你怎麼了?是不是胃病犯了,那兒不舒服啊,你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