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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洹愕然:“我怎麼沒聽說?”
“刑堂辦事一向獨立於掌門之外,不必事先通報。”
“這是當然。……你可知道所查何事?”
吳悠搖搖頭:“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他外出涉險。”
“既然不知,又何來涉險一說?”
“他哪一次出門不帶點傷回來?”
她說得沒錯,刑堂堂主原本就是唐門最危險的職位之一。斟酌了半晌,唐洹道:“我若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或許可以找潛弟商量,換一個人去。”
她張開嘴,想說什麼, 又閉上了。心境複雜地看了唐洹一眼,考慮自己該不該信任這個人。遲疑了片刻,她道:“我的確不知。”
“那我只好說,”唐洹斜靠在細藤軟椅上,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態,“這忙我實在幫不上。”
他已知道這女人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不慌不忙地等她妥協。
過了一會兒,吳悠終於讓步:“我只知道此事與唐隱僧的死有關。”
唐隱僧的死?
他見過許多老人的死,一直相信這樣一個規律。只要雙雙健在,大多數老年夫婦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如若一方突然去世,另一方堅持下來的年頭則十分有限。唐隱僧屬於後一種情況。他與夫人伉儷情深,不料兩年前老伴一病而亡,他好像立即變了一個人。變得格外消頹沉悶,暴飲暴食,漸漸地疾病纏身。大家都知道他挺不了多久。
唐洹雙眉一皺,道:“四叔去世時已年近七十,心疾驟發也該算是壽終正寢吧?何況他老人家身子一向不好,近兩年又嗜酒如狂。”
“四叔去世之後停棺慈仁寺,唐潯曾請我去看過一次,”吳悠道,“他並非死於心疾,是中毒而亡。”
唐洹臉色微變,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雖然一進唐門他就打算大幹一場,他並不是很喜歡唐門裡所謂的“傳統”。作為老大,他可以決定很多事,卻總有一些事他既不知道,也不能做主。
“這事,難道大先生沒聽說?”吳悠有些詫異。
“略有耳聞,只是不大相信。”唐洹神態平靜,“不過,四叔早年也是江湖人物,只怕會有些宿仇吧?”
顯然他對此事所知甚少。吳悠不禁有些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將這秘密輕易透露出去。
她開始裝糊塗:“我對唐門的往事一無所知。”
唐洹並沒有追問,只是道:“如果潛弟出行是為了調查此事,我只怕很難勸他退出。——唐隱僧畢竟是他的親叔。”
吳悠的臉色更加慘白:“如果他不是非去不可,我豈會來求你?何況你也知道,他一走,唐芾一定會跟他一起走。”
“我很願意幫你。不過,潛弟的脾氣你想必也瞭解。他決定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有一種深切的同情。
“你要多少銀子,請直說。”吳悠的嘴唇有些發抖,手中的杯子忽然磕在茶盤上,叮噹作響。
他眯著眼,將身子埋進高大的椅背之中,透著隱隱燭光,觀察著這個女人絕望的神色,心中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快感,“有一點我希望弟妹你能夠明白。”
她抬起頭,目光幽然。
“在我接任的這幾年,唐門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缺錢。”
…… ……
蘇風沂扶著沈輕禪上樓的時候,躡手躡腳,以為可以避開子忻。踮腳路過子忻的房門時,門卻“呼啦”一聲開了。
子忻神色陰霾地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
“兩位上午到哪兒去了?”他冷聲問道。
“出去走了走。”沈輕禪小聲答了一句,悄悄地捏了捏蘇風沂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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