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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教邪魔外道,行事乖舛,那可難說。”
司馬溫緩緩落坐道:“陸兄的令師胡大俠,已經來了,是以姚寒笙才不敢再為難他。”雪山盲叟如遭重擊心頭咚地一跳道:“司馬兄見過胡大俠了?”
司馬溫道:“剛才白骨教姚教主正在為難陸世兄之際,胡大俠突然來到,將姚教主引往那面去了。”
雪山盲叟心中躊躇默然,半晌方徐徐對陸文飛道:“這下可好了,令師既已來到,他們再也不敢對你為難。”
陸文飛含糊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一直想不透是誰在冒充恩師名號。
司馬溫沉吟半晌,突然開言道:“情勢愈來愈複雜,我看賢兄還是暫時去莊上住吧。”雪山盲叟為難地道:“這個……”
司馬溫面色一變道:“不用遲疑,莊主那面有兄弟去回活。”
雪山盲叟又道:“陸世見可要同去。”
陸文飛心中大怒,暗忖:我的事情哪用著他們操心?當下不容司馬溫開言.接道:
“我看不用了,在下仍住在店內吧。”
司馬溫徐徐道:“那也好。但有急事,可著小二隨時傳報莊內便了。”
他似乎甚是著急,立起身來道:“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走吧。”
跨步往外使行。
雪山盲叟跟著立起,扶著雲孃的香肩,道:“陸世兄有需用我父女之處,可去尋我。”陸文飛搖頭道:“謝謝前輩的關心,不用了。”
雲娘極具深意地看了陸文飛一眼,欲言又止。
陸文飛可沒留意這些,立起身徑自下樓到臥房,近日來他迭遇艱危,已漸覺出危機四伏。群雄的注意力雖都集中於古陵,但亦有不少有心人,已然注意自己了。
一宿過去,翌晨陸文飛將諸事忖度,覺出自己逗留在此,實屬有害無益,倒不如兼程回山,面見師父,稟報一切。他雖明知師父身罹殘疾,已無能為力,但以他數十年的江湖經歷,必可判別一個是非來。
一個人正自盤算之際,突然房門推開,張玉鳳滿臉笑容地行了進來,不禁大感奇異道:“姑娘來此何事?”
張玉風姍姍行至椅前坐下,笑道:“很意外是不是!家叔覺得你孤身一人在此,極易遭人暗算,是以要我來看看。”
陸文飛朗聲一笑道:“在下不才雖是本學後進,自信尚有自保之能。”
張玉鳳不悅道:“這樣說來我們倒是多此一舉了。”
陸文飛道:“令叔如此高義,在下豈能說那種不近情理之言?謝啦。”
張玉鳳輕喟一聲道:“不論家叔是不是真的關心你,我此番前來,可是出於一片誠意。”
陸文飛心裡一動,隨口道:“這個在下明白。”
張玉鳳緊接又道:“近日好像你和雪山盲叟父女相處得很不錯。”
陸文飛笑道:“表面看來如此,只是……”
話到舌邊,突覺不妥,隨即住口不言。
張玉鳳自幼行走江湖,何等機智,知他話到舌邊並沒暢所欲言,遂輕喟一聲道:
“他父女也著實可憐,藏寶未尋著,反招來一身煩惱。”
陸文飛不知是好話還是以話來套話,接道:“還幸有人仗義援手,不然可真麻煩呢!”張玉鳳急問道:“誰來援助他父女?”
陸文飛自知失言了,但話已出口,只得回答:“避秦莊的司馬溫總管。”
張玉鳳想了想,不知避秦莊是哪路人物,便不再問,話風—轉道:“陸兄口口聲聲說你無意晉王寶藏,何故又逗留在太行?”
陸文飛點點頭,姑娘說得是,在下留此實在無益,我打算即日離開太行。”
張玉鳳大感意外,睜大了眼睛道:“果有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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