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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好詩,好詩!乍看時太過婉約,細細品味卻有說不盡的哀怨。如此良辰美景豈可獨自傷懷?來,我這有上好的花雕,一起喝兩杯?”一個男聲慢慢的說道,莫漪君一驚,四周一看卻沒看到人。
“呵,我在這。”只聽有人翻身從房樑上下來。
那人一身白衣,頭髮簡單的束在腦後,要腰中掛著一柄長劍,手上還提著一隻酒壺。
等到看到他的臉,莫漪君笑了,“想不到夜半難眠的也不是我自己,王公子這是從何而來?又怎麼會到了我家?”
那個人正是王子倫,也就是紅藕。不知為何他此時又出現在太傅府中。
“我沒什麼事,剛剛去看了看方子朝,快死了,估計一入秋就該問斬。這京城裡也沒什麼親戚朋友,大半夜的只能來你家坐坐,卻不想見依人獨自愁,自然現身一見。”王子倫淡笑著說道,目光幾閃,雖沒什麼動作但話語間頗帶一些……調戲的意思。
在莫漪君心中,始終沒有把他當做男人,或許是他與蔚木蕁的特殊關係導致的,所以與他相處時也不那麼拘謹,可現在莫漪君卻忽然覺得,眼前的是個男人!比蔚木蕁比許多文人更強勢更有力量也更讓人猜不透的男人!
這個念頭一起,莫漪君就不太自然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這——畢竟不太好。
“王公子來此不只是為了一見故人吧?”莫漪君心中的變化,在表面上卻看不出。
“哈哈,想不到你越來越聰明瞭。本來是有件事想說,不過我改主意了,”王子倫不知從哪拿出了個水囊,“前些日子我無處可去,便回了崑崙山看我師傅,誰知師父已經死了四年,師兄師姐化作猢猻散,唯有這一袋我十年前埋下的雪水還在,本想做個紀念,不過想起你的生辰就快到了,送給你做禮物吧。”王子倫說的淡淡的,其中哀怨大概也只有他自己能懂,天大地大竟然再沒有他的親人,想來想去,唯一能見的竟然只有蔚木蕁夫婦。
“我?王公子怎知漪君的生辰快到了?”莫漪君問道,她的生辰,恐怕只有她娘才記得,連她自己都給忘到腦後了。
“想知道自然就會知道,我自崑崙山帶來的水,你要是不要?”王子倫將水遞給莫漪君,卻不見莫漪君接過。
莫漪君有些發怔,“這是王公子的紀念,如此貴重漪君怎麼能要?”
“什麼紀念不紀念的,不過是一壺水罷了,我又不沏茶留下來也是浪費。”王子倫大手一揮,無所謂的說道,“你且收下,等到你的生辰過了我告訴你一件大事,你若是不收我可就不說了,這事關乎著你夫君的生死!”
聽到最後一句,莫漪君眉頭一皺,這個禮物固然不重卻意義非凡,她不能收,可若是關係到蔚木蕁的生死,那麼……
“有人來了,我該走了,好好收著,不然我就不告訴你我要說的事情。”王子倫邪邪一笑將那水囊放在莫漪君手中,從窗子跳了出去。
他剛翻出去,就見蔚木蕁推門進來,“這麼晚怎麼不睡,剛剛有人來了?”蔚木蕁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酒味,總不會是莫漪君深夜無聊自己跑來喝酒吧?
“沒,沒什麼,夜深風大罷了,我們去睡吧。”莫漪君以為蔚木蕁看到了窗子再動,有些慌亂的解釋道,說完推著蔚木蕁走出書房。卻沒有發現,她竟然下意識的隱瞞了王子倫來過的訊息。
蔚木蕁一皺眉頭,那桌上多出來的花雕酒壺當他看不到麼?然而,莫漪君又為什麼要說謊?
“漪君,你的生辰快到了吧?到時在府中好好辦辦,按著上次給娘辦的規模,咱們一起熱鬧熱鬧可好?”路上,蔚木蕁突然說道。
莫漪君全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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