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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掃興致不在的百官,只將盅中之酒一飲而盡,揮袖便讓他們散了,獨自起身來,走了下去。
剩下這一殿的人,殿中空無一人,只有宮燈飄搖,幾幢幔影如魑如魅,彷彿經了一場大夢。
靈珏宮在涼國裡,並無多少勢力,尤其是近來戰亂,連個正經些的落腳的地方也無。那梅萼殘帶著若離在夜幕裡上飛下跳,左拐右拐的,竟就趁人不備,一縱身又飛進了原三皇子的府邸。梅萼殘倒似對這府邸廖若指掌,在裡面七拐八拐,竟就在楚冉住的別院裡落下。
兩人剛一落地,便看見寒心推門出來,看見這兩個人,竟連一點驚訝也無的。只提燈快快地跑下來,梅萼殘待他到了面前,便問道:“宮主呢?”
寒心道:“皇上可在裡面的廂房歇著,吩咐了,小姐一回來便去見他罷。”
梅萼殘聽得這麼一說,便衝若離道:“宮主必有什麼吩咐,你先去歇著,我過會再來同你說話。”
若離見她這般熱絡,倒是和三年前沒什麼差異的。那時她和若即逃難,在船上碰到了,倒是覺得極其相合的,便是若即百般不喜歡她們兩人溺在一起,卻也是沒有當回事情。可如今看,若即那時便有些明言暗語的,提醒她這女人並不簡單。
那時自己太過一廂情願了,十三四歲便能摘得花魁頭銜的女人,怎麼會簡單。
若即中的,便是她下的毒。即便這可能不是她的意思,深雲戶那時也說過,是皇上要他死,所以他不得不死。可再怎麼推託,若即身上的毒,還是她下的。
若離只淡淡說:“梅小姐多勞,若離這裡便不要惦記了。湘大人在此,便是沒有什麼要勞煩梅小姐的。”
梅萼殘面上一頓,連笑也僵了三分:“你自是惱我,自是恨我,不便就是為了木盡風,可你又何曾知道,那人……”話到這裡,她卻是一頓,咬著唇不說下去了。面上也退了笑,再抬起頭來看她,夜裡一雙媚眼水靈,卻是神色深深,踟躕半晌,終是轉過身去,夜風吹散淡淡一句,“罷了……”
若離看她走遠,湖藍身形融入夜裡,不留一絲痕跡。再轉過頭去,對寒心說:“去見公子罷。”
寒心提著盞小宮燈,比以前倒是靈動了很多,這幾年不見,身形都變了,儼儼然是一副少年的樣子了,可還是極喜歡笑的,真正難得。
寒心面上的笑可不是奉承樣的套話,邊和她說話,喜得眉眼都要飛起來:“小姐,公子可是找到你回來了。”
若離向他回了一笑,卻不答話。
若離面上一如既往罩著面紗,宮燈昏黃,看不大清,寒心便接著說:“小姐你是不知道,公子那年為了入仕,在二王爺府門口跪了兩天,打巧是讓皇上碰見了,才脫了樂籍。公子什麼脾性的,小姐也是清楚,若不是為了尋你,又何苦得會去費這些周章。依著公子的性子,卻也不會來說與你聽,可這番心思都是為了小姐。”
若離聽得不說話,依舊低著頭循著臺階走。
寒心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小姐不過是在惱三年前的事情。可當時誰能想到,不過是幾塊東西,會鬧到這般地步。公子是同二王爺一同長的,難道還真能眼睜睜見著他斷了氣?何況那時候,小姐和皇上裡面的關係,公子也是知道的,事情鬧到那般地步,莫說出了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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