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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萼殘卻不在意:“這卻也不是來換些什麼東西,只是來領宮裡走失的小姐。”說罷,便轉身湊向那雪衣女子去,只見她低埋著頭,並不作理會,卻仍牽上她的衣角,嘻嘻笑笑道:“姐姐,是我呢。”
那女子並不作聲,卻抬起頭來看她。梅萼殘卻也不迴避,直直迎著她烏黑的眸子,讀不出裡面的神情。微低頭,抿著唇:“姐姐,我是負雪阿。”
司空卻是大驚:“這女子是靈珏宮裡人?”
那玄衣男子終是開口,聲音溫純如玉:“不是,只是故人。”
司空先前也對這女子的身世查過,只知她三年前輾轉到月上玲瓏,藝名便是雪姬,再前面的身世,卻是一絲也查不到了。
那月上玲瓏的東家,便是現在與朝廷宮中往來密切的百里。這人身世倒也清爽,是十國里人,祖上都是商賈,這次見他到了些年紀,便放他來看著些涼國裡的產業。這人剛到涼國裡,便是竭盡所能地攀權附貴,只是這些事情,在寫商賈身上也不少見。亂世之中,若沒得些依傍的,如何還有本事將生意撐下去。這女人被送到此次宴上,便肯定是打得皇上的主意。正是即墨也曉得如此,才肯那麼輕易地就將她許到外境去。
可是如今呢,江湖上三年都不曾見過的靈珏宮主,竟為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親自上到朝堂裡來,遞了一本禮單,竟是不給也得給的架勢了。
司空便在腦子裡迴轉,要將這女子和靈珏宮拉上關係,想來想去,便也只有三年前的那樁事。眼中精光一閃,莫非這女子竟是……不,不對,這般姿色的女子,如何竟從未在江湖上聽過傳聞。
梅萼殘面上已有些心浮氣躁的樣子,話中也失了笑意:“三皇子倒是意下如何?”
即墨卻絲毫不晃神,他也不要多想這裡面的關係,只看得清楚靈珏宮主今日只單為了那女子來的,這裡面便是有天大的瓜葛,又與他何干。他端起酒盅來,漫不經心道:“只是那女子已賜予了八弟,這個就……”
司空一把接住即墨題來的球,轉身就又踢出去:“這倒不妨問問那姑娘的意思。”
全場人皆靜住,眾人彷彿現在才發現,那女子彷彿目無所見,耳無所聞,懷抱琵琶端站在那裡,這期間,竟是一動也未動的。
梅萼殘聽了司空的話,雙目由情化劍,一下在司空身上戳了個透心涼。司空便知自己這招行對,放下一口氣來,面上笑也得意了三分。
司空便向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
還未等她開口,那玄衣男子便插進來道:“若離,她便是若離。”
言畢便見她抬起頭來,笑意滿面還未及說些什麼,卻又看見他左耳上的耳釘,小小的純銀十字架,穿過他的血肉固定在那裡,一如既往。一瞬間往事如雷,醍醐灌頂,幾字言語在口中盤桓半晌,卻是化成了低低的一句:“宮主竟還記得。”
還未等人思索這話裡到底是何意思,她卻又笑如夜花:“宮主既然連若離的名字都還記得,那還有些事情,必定也是清楚的。”若離是知道的,知道有一天他們總會找到自己,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些人的手段和算計,遠遠超過自己。所以除了孤注一擲,她別無選擇。
玄衣男子側頭看她,即使事隔多年,他的側臉竟還是驚人地熟悉,那雙眸子,也未曾沾染上絲毫的世塵。
他轉過頭不再看她,那溫潤的聲音卻是傳到她的耳朵裡:“若你還想活著見他,便少做些傻事。”言畢,竟一眼也不看她,雙手負在身後,一如來時般決然而去。
梅萼殘見得如此,瞬時滿面化笑,若離有些驚訝,不想這人為何如此。只見她向著上位盈盈道別:“此番倒要多謝三皇子,萼殘此處拜別。”說罷,便轉過身來輕點地面,將她一帶,兩個人便也凌空而去。
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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