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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們撐腰,我們也只得忍氣吞聲——哀家這就派人去把綠衣接回來。”
皇帝頓了一下,才回答:“不勞母后費心,淮南王已經親自護送郡主回京,並且在奏摺中說,將要到長信宮來負荊請罪。”王太后在鼻子裡哼了一聲:“掩人耳目的事情,誰不會做?”皇帝便不再接腔,只轉眼看看阿茉,阿茉會意,便輕輕拍拍王太后的手背,太后醒悟自己不可令皇帝過於難堪,便轉圜道:“也罷,都是那綠衣的命不好,才會遇人不淑。陛下放心,哀家知道你的意思,不會讓淮南王過於難堪的。”
皇帝舒了一口氣,不欲再糾纏綠衣的話題,便話鋒一轉,說道:“前次母后令朕為平陽姐姐留意之事,朕倒是挑選了幾個不錯的人選,今日恰好姐姐也在,倒是可以一起參詳參詳。”王太后果然提起了一點兒興趣,便問:“都是哪家的公子?”倒是阿茉一直低頭擺弄衣帶,神情淡淡的。
皇帝笑著答道:“朕知道母后捨不得姐姐遠嫁,幾個人選都是在京的諸侯和世家子弟。若說其中最合適的,莫過於姑母的嫡子陳須,從前姑母就有意撮合姐姐與陳須,如今陳須一直未娶,不論相貌、身份還是親眷關係,都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王太后沉了沉心,說道:“陳須是皇后的兄長,若論起家世,倒葉門當戶對,陳鬚生得也甚好,並不辱沒了阿茉,只是他也二十好幾了,聽說一直未娶,卻也奇怪。”皇帝笑道:“想來那陳須是個情種,見了姐姐這樣的人物,世間的其他女子就再入不得他的眼,倒是個痴情的。”他這樣說著笑話,阿茉卻沒有笑,她心裡想到的是往日在館陶長公主的酒宴上,每當那董偃表演歌舞時,陳須一臉垂涎的醜態,阿茉不由得一陣惡寒。
皇帝見太后低垂著眼瞼,不甚感興趣的樣子,阿茉又玩弄著衣帶,一言不發,便有些訕訕地說道:“若是母后覺得陳須年齡偏大,倒是還有幾個年紀相仿的。”他又隨口報上了幾個在京的世家子弟,阿茉留心思忖,都是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其中不少還聲名狼藉,似是有些房中的惡癖,為人所詬病。阿茉看著皇帝侃侃而談的樣子,覺得心都涼了。
突然“啪”的一聲,王太后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皇帝給自己的姐姐尋的好親事!這些都是些什麼東西,皇帝以為哀家鎮日裡居於深宮,就是聾子、瞎子嗎?”皇帝和阿茉都未曾想到太后會突然發作,全都站了起來,不敢言聲。王太后又氣又怒又傷心,好一頓數落,最後才泣道:“如今我身邊只有阿茉這一個貼心的女兒,也不勞皇帝費心,哀家自己做主,定然要給阿茉找個稱心如意的。”
皇帝乘興而來,未想卻碰了一鼻子灰,他見太后盛怒之下,也不敢十分分辯,只得勉強又坐了一會兒,便悻悻地回明光殿去了。這裡阿茉又安慰了母后好一陣子,才出宮回自己的府邸。
她在從人的簇擁下出了長信宮,轉過幾個殿閣,就要到達未央宮的宮門時,卻看到宮門之側,負手立著當今天子。阿茉慢下了步子,揮手示意侍從們遠遠站下,自己施施然徑直過去,一直走到皇帝的身後,方要施禮,皇帝已經回過頭來,抬手止住她,問道:“姐姐是生阿彘的氣了吧?”阿茉莞爾一笑,說道:“臣妾焉敢?”
皇帝的眸子清亮有神,他熟視阿茉良久才喟然嘆道:“姐姐從前是從來不與阿彘行什麼君臣之禮的,突然這樣禮節周到起來,阿彘自然有這樣的疑惑。如今聽姐姐這樣說,竟是真的動了氣了。”他的語氣裡有些撒嬌的意思,讓阿茉想起小時候的阿彘,倒不忍心再給他臉色看,便認真答道:“還真是有些氣呢!怎麼我的好弟弟給我選的丈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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