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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衣服!”傅媛輕呵了一聲,打斷琴香的話。
琴香一愣,便立刻按傅媛的吩咐去做了。
到了午牌之後,焌兒便帶著沈從仕到了林府,傅媛已換好了一身男裝等候。
“你真的要去見他?”沈從仕不免也想勸傅媛幾句,“雖然現在景王只是被軟禁,皇上也不想將景王有意謀反的事昭告天下,但你既然已經出了王府,何必再去趟這趟渾水?”
“其實成王為什麼進京你早就知道了。”傅媛直視著沈從仕,“只是怕我壞事,才瞞我的,不是嗎?在你們心中我始終曾是景王府的人。”
“媛兒!”沈從仕被問的不知該說什麼。
傅媛卻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最後在見他一次,畢竟夫妻一場。”
傅媛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沈從仕也只好答應,當天下午,傅媛就跟著沈從仕的馬車去了景王府,隨行只帶了一個焌兒。
景王被軟禁在王府正院,傅媛搬進佛堂之前,就住在這個院子中。幾年沒來,院堂中的佈置還是與當初的一樣。
看守的侍衛,將傅媛送到了關押景王的屋前,傅媛推門進屋,侍衛則在門外看守。
這屋子是朝北的一間大套,進屋便是書房佈置,右首的槅扇門後就是臥房。傅媛進屋後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屋中的陳設,王府中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但傅媛的眼睛卻只看著正中的書桌上的東西,殘書,湖筆,木雕的小玩意散落無章的鋪在案面上。
這些都是當年傅媛心愛之物,傅媛拿起其中一隻雕花烏木筆筒,放在手中撫摸,微微抬頭去看那張刻著“佳偶天成”四個字的楠木藍字橫額……
第十一章,交談
“你來了。”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的槅扇已被開啟,一個穿著家常錦緞袍子的男子站在槅扇門內。
焌兒上前行禮叫了一聲王爺,傅媛卻沒有回首,依舊看著那塊匾額。
景王也順著傅媛的目光去看,有些自嘲的說道:“早該拿下來了,如今還掛著,倒是個笑話了。”
“我倒不這樣覺得。”傅媛回頭,走到景王身邊,“今時今日,這匾上的字才算是說的恰到好處,你現在是反王,而我是罪臣之女,倒比原來般配了。”
景王有些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二人進了裡間坐下。
景王便道:“你不該來的,這個時候你又何必再去惹他不高興?”
“這個我無所謂。”傅媛環顧了一週問道,“只是現在有些口渴了,你這邊有茶嗎?”
景王起身去提了茶壺過來,有些尷尬道:“只有冷的,你喝嗎?”
“有什麼不喝的?”傅媛笑著拿起一隻茶杯去接茶,似無心的問道:“可說了要將你發配去哪裡?”
“無外乎是渡水口。”景王說的很淡然。
傅媛便道:“那你多帶兩身毫子,聽說那裡要比京城冷些。”
渡水口在寒水源頭,是個極其苦寒之地,歷來犯事的王孫都被押往渡水口,有不少只因不適宜當地氣候,不過半月便客死在那兒。
可這二人說的,就像是景王要去那兒上任一般,絲毫沒有苦楚之意。
“你……以後自己要小心。”景王突然說道,“尤其是在林家……”
“我知道。”傅媛微微一笑。
她怎麼還會不懂,林家容忍她到今日,除了皇上的一道聖旨,更大的原因恐怕就是景王府了吧,難怪前些時日林靖書放著才臨盆的季素卿不管,日日到她的茗香院中,也不見一向不喜歡她的林母說什麼。
只怕早已通了氣,上下一心要從她的口中探出王府的秘密了吧。
可傅媛在佛堂不問世事的住了五年,怎麼會知道景王在策劃什麼?更不用說現在景王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