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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恬靜的山嶺中只有啁啾的鳥鳴和林中漸大起來的風聲。那女人躺著的小天井,由於有無花果樹、桉樹和野花叢作成的屏障,風吹不進來,從周圍的山坡上也甭想偷偷窺視。
除了左手被一片陰影遮住外,那女人全身都沐浴在灼熱的陽光之中。她沒有反比基尼乳罩扣攏,薄薄的帶子鬆鬆地搭在因受擠壓而凸出的乳房上。成熟的面板上塗的防曬油在閃閃發亮。一道汗流順脊樑淌下,在肩胛和腰肢的肉窩處留下一片溼溼的汗跡,從那裡開始升起臀部圓滑的曲線。
她全身都是雀斑。在棕褐色的面板上,這些雀斑看上去是粉色的。她的頭髮是一種姜紅色。
亨特邁步走下階梯。“是奧黛爾嗎?”
她抬起頭,斜眼看著他。她那雀斑滿布的臉線條太粗,說不上漂亮,但那雙深綠色的眼睛確實很美;嘴寬,但彎曲有致。她是拉馬克的女兒,根據亨特的記憶,該有30歲左右了。
“西蒙。亨特……”過了一會兒,她說。“我的天,好久不見了。有四年了吧?”
她用手肘撐起身子,不在乎乳房大量暴露在外,以法國女人特有的直率眼光上下打量他。對法國女人來說,男女平等更能增加她們的女人味。
“你變了,”她對亨特說。“你看上去從沒這樣嚴肅過。”
他聳聳肩。“我老了。奧利弗爾在嗎?”
“他在港口下棋。我過一會兒得去那兒買東西。可以一塊兒去。”
她仍然審視著他的臉龐。“我已聽說你妻子的事了。我很遺憾,西蒙。”
亨特點點頭,將話題引開。“你在這兒度假嗎?”
“不。一年前我就搬來跟奧利弗爾一塊兒住了。我給尼斯的一些攝影師做做臨時工。”
亨特記得奧黛爾和她丈夫曾在巴黎開一家修描照片的店鋪。
“怎麼了?想南方的陽光想得連大城市的錢都不想賺了?”
“我是這樣,可我丈夫不這樣想。我們離婚了,但不是為這個原因。”
亨特又記起一件事。“後來我聽說你懷孕了。”
“流產了。”她平淡地說,一點遺憾的意思都沒有。
這次輪到亨特安慰她了。“你會另外找到一個丈夫的。據我所知,你在這方面是一點困難都沒有。而且,也一定會有孩子的。”
“嗯,我倒是這麼想來著,”她停頓了一下,又打量著他。“你也一樣啊,西蒙。”
她身上微微散發出的汗味和面板曬熱後的氣味與成熟的水果味和花香混在一起。亨特搖搖頭。“老了,不想那事兒了。”
奧黛爾頷首微笑著。“你已第二次說你老了,我猜你是在證明這一點。但如果你真是老了,怎麼還那樣看我光著的身子呢?”
亨特樂得扭歪了嘴。“你還是那麼一個開朗的小東西!”
她悲哀地嘆口氣。“我知道……媽的,我是應該莊重一些了。奧利弗爾說我拴不住男人就是因為這個。我對男人的虛榮心尊重不夠。”
亨特放聲大笑,臉上鬆弛的表情中含有一種相當強烈的對異性的渴求,這種渴求原本是固有的本能,但他卻不得不長久地將其壓抑在心中。
奧黛爾重新將頭低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她請他幫忙繫上乳罩的扣。她光溜溜的面板將他的手指潤溼了。她坐起身來。突然,一片涼蔭將小天井籠罩,使她發起抖來。他倆都抬頭看天,一大片烏雲已將太陽遮住,而更多的烏雲正翻過山頭從義大利那邊低低地壓了過來。
“春天的暴雨就要來,”亨特說。
奧黛爾點點頭,捲曲的紅髮上下起伏。“馬上就要來了。是一場大風暴。馬上走吧。”她抓起一條毛巾,一邊擦乾身子,一邊跑上階梯,進屋去穿衣服。
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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