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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腦子裡走馬燈似地轉著利用各種地形的可能性,峭壁,廢墟,花園佈局,帳蓬位置,木偶戲,賓客的孩子,保安人員,廚師——還有時間的選擇。還需要得到招待會的邀請。這事就著落在朱麗葉身上了。但首先要讓她因某種情感上的需求而死心塌地地依附於他。
他走過她身邊,回到廢墟之中,朝別墅方向望去。從這裡看不見房屋。他坐到一個草堆上,瞧著朱麗葉,等她過來。過了一會兒,朱麗葉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旁,瘦削的雙手十指緊叉著,不自覺地放在了腹部。“有香菸嗎?”她的聲音不太穩定。“我的忘在屋裡了。”他伸出雙臂摟住她,往身後的草叢倒去;他並沒有用力,只是靠自身的重量將她帶倒下去。
“不!”她聲音噎塞,臉上突然充滿狂怒的神色。“不要在這兒!”
他左手圍住她的後頸,無情地緊夾著,另一隻手則伸到了她的兩腿之間……她吁吁喘氣,接著猛然一聲抽泣,撲入他的懷中。
這個舉動奇怪地使貝爾·加拉回想起賽利姆在臨死前數分鐘見到他時的情形。
第八章
亨特乘坐的飛機降落在科特達祖爾機場時,裡維埃拉午後的陽光正盛。但空氣已不再寧靜,風正從阿爾卑斯山北面的義大利吹過來,而通常情況下總會是雨隨風行。原是金黃色的天空中,雖僅有數朵殘雲疾馳而過,但沿著機場主跑道的海面已在翻湧著白色浪花。
亨特在機場租了一輛新的雷諾牌轎車,駕著它穿過尼斯市,沿著具有古舊魅力的安格萊斯海濱大道疾駛。他繞過狹長的港灣,駛上通往尼斯東部群山的峭壁路。在維爾弗朗什隘口他又轉駛下“金光大路”。在他左上方隱隱呈現出阿爾卑斯山脈的前端峰巒,右下方的丘陵地帶緩緩落降,經過各色彩粉刷的房屋和築成梯形的花園,直延伸到維爾弗朗什。蘇梅爾老港口。亨特將車停在路旁一座小小的木門前,木門上掛著一隻長了鏽的白鐵皮郵箱,上面寫著這樣一個姓名:
“奧利弗爾。拉馬克”。
拉馬克的房子比路面低,從路上只能看見橙黃色的屋頂。亨特推開木門,走下石階,來到一條狹窄的拐向左邊的通道,通道一邊是山坡巖壁,一邊是被雨水沖刷成粉色的牆壁。房屋沿山坡從上到下分為三層。頂層是起居室兼餐廳。廚房和供來客睡覺的壁龕。四年前亨特曾在那兒睡過,那回他與拉馬克合作處理一個案子,案情是一個開小差的美國大兵在馬賽強姦了一們姑娘。第二層是主人的睡房和洗澡間。底層是一個地窖,存放酒箱、園藝工具和沾滿泥土的鞋,還有一間廁所;外面天井中安有一個淋浴噴頭。
下面兩個房間都建在山坡的岩石中,牆上留有小洞眼讓山“透透氣”。從前有一個新來的人,不相信此地關於山是活的並要呼吸的傳說,建造了一幢沒有留孔眼的石屋,於是山坡逐漸無情地擠壓房屋的牆壁,直到它坍塌為止。而奧利弗爾。拉馬克對當地的傳統則很遵從。
他在三年前的退休前夕,以20年分期償付的方式買下了這塊地。他曾當過刑警隊的警長——後來又任尼斯地方司法警務專員。他的妻子是一個海關職員,她將她的全部積蓄用來幫他買這塊地。可是,就在他退休的前一年,她在馬爾梅遜大道上被一個喝醉了的司機撞死了。
亨特在頂層沒發現有人,只見紅、黃色的玫瑰花攀爬在山坡和棚架上;陽光穿過棚架,投射出一個個方形的光影。頂層房間的門開著,裡面無人。亨特走下階梯,來到栽種著檸檬和胡椒的第二層,這兒也沒人。可就在亨特的下面,在地窖外面小天井的淋浴噴頭旁邊,有一個身穿鮮綠比基尼泳裝的女人在曬太陽。
那女人臉朝下趴在一張藍色的海灘帆布椅上。亨特站著沒動,只是眼光向下看著她。上面,一輛威士馬汽車呼嘯著從路上駛過。除此之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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