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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顯露出反抗的跡象,那雪白的臉孔上不驚不怒,也無絲毫羞恥。
這種雲淡風輕的態度周蠍也不是頭一回見,它絕非長期饑荒招致的無力,卻是長年培養出來的鮮恥,因而能做到這點的,就只有娼妓。
他稍稍鬆了口氣,底下那條傢伙也就活躍起來。“喂,你知道做好事像什麼嗎?”
男人不動,也不說。
“像挑一支股票。拋的時候總是要賺點的,你說是不是?”
男人皺了下眉頭:“去床上吧。”
周蠍一聽腦袋裡就發懵,這孫子不光會說餓啊。
男人懶得和他囉嗦,光著身子腳不沾地就走了出去。周蠍倒也不急,留在浴室裡放幹了水,才跟著出來。屋裡下著窗簾,黑影深深淺淺落在地上,像鑿了一地水窪子。他跌跌撞撞摸到床邊,往床鋪上探了探手,握住了男人的一根腳踝。男人的面板是蟲卵般的陰白色,被他這麼一擰,腳跟上立即浮起一道紅印子,舌頭似的,有點兒情‘色的味道。周歇的手剛浸過水,男人有些畏冷,忍不住欠了欠身。周歇朝他怒了怒嘴,讓他躺回去,繼而順著那條腿爬上床,也不講究溫存,將人壓在身下一五一十的猛幹。無論他怎麼幹,男人就是不吭一聲,讓他一股子邪火壓在肚裡,焦躁難耐。可同時他又很聽話,看起來幹這行也不止一兩年,身段很軟,像軟骨的蛇,能夠把人團團纏住。周蠍扯了他頭髮,另一手卡著喉嚨,迫使他後仰,男人臉色慘白,眼神打直的勾過來,全身上下凝了層冷汗,宛如遺像前熔下一朵白蠟花。
周蠍徒然想起他在水缸邊的模樣,心下有點惶然,他只想幹他,可沒打算乾死他。只好抽`出老二,自己打出來。男人就地跪了半天,才緩緩伸開四肢,往他身旁躺下。
周蠍稍許歇了一會,體力漸轉,便又支起身,悄悄挑了他一眼。男人闔眼睡著,仔細看去,眼角睫根上有一粒不起眼的紅痣,他抬一抬眼皮,那紅痣就微微跳動著,像顆欲落未落的紅淚。周蠍瞧著那顆小玩意兒,還沒冷透的身體一下子又熱了起來,手像著了魔似的在他身上亂摸。男人雖然在情事上很配合,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勃‘起,軟而紅的性器蟄伏在淺色的恥毛中,像失去彈性的橡皮管。他探下手,以微妙的力度捏了一把。男人低吟一聲,手在他腕子上搭了會,又放下了。
“喂,小子,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
“長那麼大,沒名字?我不信。”
“沒有。”
“那別人管你叫什麼?”
“…。。”
周蠍微笑,伸手掰過他的臉:“你這麼瘦,我叫你骨頭好不好?”
“馬上要走的,用不著。”
“倒也是。”老闆這會該醒了吧,周蠍留意著牆上的鐘,實在不早了,人再少,飯還是要吃的。“你再躺會,從後門走吧,別被人瞧見。”
男人又變回了啞巴。
隆冬的清晨,天昏地沉,周歇的睡房常年背陽,冰冷的空氣裡像望不見底的獸穴。起風了,窗外烏桕木嘩嘩拍成一片,細瘦的樹枝粘在一塊兒,團團簇簇,隔著薄薄的窗,影子鬼魅一般斜插進來,更顯出凌冬獨有的肅殺。
在兩棵烏桕樹之間,一隻活物,也可能是妖魔,像燒盡的餘灰,輕飄飄掠了過去。
男人平躺著不動,忽然間眼皮一抬,一雙眼珠分外的黑,黑得狠了,就泛出一股煞人的青光來。
好似剮肉的刀。
作者有話要說: 不改了。。。
☆、2
寒夜,滿枝烏鴉,血紅燈籠。
天台上,男人衣衫襤褸,腳蹬一雙破布鞋,站得筆挺。
夜幕下的索城,很大,很空闊,也很寂寞。
在這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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