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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徐巖告訴她,她的得意之作,早在數日前便有幾個小有才名的閨秀做成,寓意相同,畫面相仿,因此在一些場合風光了一把,並且都說是別人模仿自己的立意筆觸。她要是在這當口把畫拿出去,便是功底再好,在人看來也不過精益求精的贗品,徒惹人嗤笑。
她難以置信,叫徐巖把幾幅畫設法子尋來,看完之後,匪夷所思。幾個人在同一期間作成相似度頗高的畫,怎麼可能?
可是有什麼法子,只得默默地把自己的畫收起來壓箱底,後遺症是再不敢輕易落筆,生怕這種事再來一次,白費精力事小,成為笑柄事大。
隨後,她名下的繡品鋪子、玉石鋪子又出事:掌櫃的、夥計、繡娘齊齊請辭,沒當即得到應允的,連未結的銀錢都不要,直接甩手走人。這事把管事嚇得直哆嗦,也把她氣得不輕,可急趕急找到的人用著不踏實不說,還可能再添亂子,只得暫時關張大吉。
在當時還沒消化掉這些,陸騫等人事發,根本沒空起疑心仔細分析。隨後回顧,再加上眼前事,感觸自是不同。
到底是覺得詭異。難道真有人能預知一些事發生的經過和結果?炤寧心想,若真如此的話,自己那點兒本事跟人一比,完全是以卵擊石。
可是,管它呢。
那人不敢明打明地算計、踩踏,便是顧忌頗多,而她的顧忌卻很少,沒什麼好怕的。
江予莫聽她這麼說,當即放下心來,“你心裡有數就行。”
炤寧這才認真地打量他一番,“回房換身像樣的衣服。等到你位高權重時,才有資格不拘小節。”予莫平日裡實在是不講究這些,一件家常布袍都能翻來覆去的穿,叫他換還不肯,說舊衣服穿著最舒坦。
江予莫因此笑道:“夏泊濤的姐姐時不時就給他做件外袍,你什麼時候也能學學別人的賢良淑德?”他不知道她學沒學過針線,反正從沒見過她繡花做衣服。
炤寧斜睇他一眼,“我倒是敢做,你敢穿麼?”
“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總跟我沒大沒小的,憑什麼給你做衣服?”
“你就承認吧,根本就不會。”江予莫用激將法,“不過也是,你拿著繡花針的情形……不可想象。”
“本來就不會。”炤寧不吃這一套,“我就想做個吃貨。嗯,這麼說著就餓了,要回房吃小酥魚去。”
江予莫大笑起來,“你有時候真是俗得可以。”
“有我這麼個姐姐,你只能認倒黴認命。”炤寧笑盈盈起身,要走時想起一事,“可有意中人?”
江予莫誠實地搖頭,“還沒有。”
“可需我請大伯母給你牽線搭橋?”
“不用。”
“那你隨心隨緣就是。”炤寧順勢做了甩手當家的,“記住啊,我跟你說過這事了,往後不準抱怨我不管你。”
“誰要你管了?”江予莫拈起一塊梅花糕,作勢要拋向她,心說你把自己的姻緣理順我就燒高香了。
“反了你了。”炤寧雖是這樣說著,卻是快步出門去。
紅蘺、白薇忍不住笑出聲,追了出去。
江予莫笑著吃下糕點,又啜了口茶,覺得愜意之至。炤寧平日時有不著調的時候,可只有她能給予他濃厚的親情、由衷的歡笑。以前不能見面,通訊算得頻繁,可她的書信便是言語再輕鬆詼諧,都只能讓他更難過。
到這會兒,心裡才算踏實下來。
炤寧回到房裡,就著芝麻燒餅吃了些小酥魚,看時辰差不多了,重新洗漱,換了身豔紫衣裙,披上斗篷,去往松鶴堂。
原本對太夫人的打算是眼不見為淨,她願意怎樣就怎樣,別在她面前頤指氣使就好。昨晚的事情過後,她改主意了。
昨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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