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5 頁)
一直讓一些年長者覺得“還年輕”、“還不夠穩妥”的葉家堡大小姐,什麼時候開始說出話來讓人莫名覺得後頸發涼?
葉四叔嘴唇動了動。
葉家堡幾十年都有仁義之名,若行這酷烈手段,會不會壞了名聲?
可他也非常清楚最近發生的各種事件,各伍信兵,每三日便要傳信回報各處情況。那種火星遍地即將壓不住的感覺,太強烈了。
強烈到他沒法第一時間對葉碎金所說的提出反對。
只覺得內心十分掙扎糾結。
他望過去,卻發現葉碎金的眉眼絲毫未動。
明明說著這樣激烈的事,她沒有聲嘶力竭、揮動手臂慷慨激昂。但她眉眼愈冷,你愈是知道她的內心是堅定沒有動搖的。
不像他這樣搖擺。
這時已經有人大聲道:“盛世才當行善,亂世正當立威!少堡主所言甚是!某沒有異議!”
那人一張馬臉,三角眼,酒糟鼻,花白鬍子,正是楊先生。
葉碎金的父親還在的時候,楊先生是他的主力謀士。葉碎金繼承塢堡後,雖實際上大家都明白新堡主不像老堡主那樣倚重楊先生了,但好歹葉碎金面子功夫還是做了的,明面上看,楊先生依然是葉家堡門客第一人。
也因此,楊先生第一個附議,其他幕僚便也紛紛道:“並無異議。”
葉碎金轉頭望向另一邊。
葉四叔稍一猶豫,也道:“你爹說的有道理,原當如此。”
叔公一輩的老人家如今不大出面了,長輩中葉四叔話語權最重。他表了態,旁人便也無有異議。
末座有個年輕人似又不安,小聲問了一句:“真要殺人嗎?”
葉碎金非常理解他。年輕一輩都是在長輩的保護之下長大的。在葉家堡自己的地盤上,安安穩穩,乍聽說要殺人,有猶豫有不安都是正常的。
說話的這個年輕人不是旁人,正是葉四叔的小兒子。
葉碎金道:“五郎,慈不掌兵。”
這句話令堂中許多壯年人都點頭。
葉四叔也對兒子說:“碎金說的對。”
葉碎金道:“既無異議,來人。”
便有家將從後排站出來,躬身抱拳:“主人。”
葉碎金道:“將我的命令傳達各伍。”
() 又點了人:“三郎四郎五郎,七郎九郎十郎,都隨我出巡。”
葉四叔道:“你要親自去啊?”
葉碎金頷首:“大傢伙安穩日子過慣了,恐一時下不去手,我親自去看著。”
葉四叔心道,你也是安穩里長大的,怎知到時候你又能不能下得去手呢?
但葉碎金能想到,甭管到底是她自己想到的還是真的有什麼託夢,總之她能想到,能做下決定,已經強過他的傻兒子了。
楊先生搖著扇子,笑問:“少堡主,老堡主可還有說別的什麼?”
今日的葉碎金說不上來哪不一樣,但總之給了楊先生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且這種變化,楊先生敏銳地感覺是在朝他認為好的方向變。
不管託夢是真是假,他都想聽更多詳情。
作為謀士,他想了解更多東主的內心想法。
葉碎金目光幽幽。
“父親說我目光短淺,只看到得一個葉家堡。”
“如今,京城二易其姓,南方數十英雄割據,而我卻只知道固守一個葉家堡。”
“父親說,葉家堡當然得守好,這是我們家的和根基,但不能畫地為牢。”
“因當旁的人都在變強,而獨你按兵不動的時候,便等同於是你在變弱。”
“楊先生,父親說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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