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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會為往日的錯遭到報應,並且不見得就需要虧欠之人出手懲戒。
佟念柔……
太子妃輕輕搖了搖頭,阻止自己去唸及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人已不在了,什麼都與她無關了,多思無益。
佟念柔要永久的安寧,便給她一份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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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的東宮正殿。
太子神色陰鬱地坐在燈光影裡,手裡握著金樽,青白的面色看起來有些可怖。
一名死士跪在他面前——他是馮長青為太子培養的死士之一。這幾日,他與幾名同伴不著痕跡地到了東宮,替下了幾名侍衛。
“景林那邊的事,失手也算了,可是太子妃那邊是怎麼回事?”太子沉聲詢問。他原本準備今夜命人前去動手的,誰承想,黃昏時出了這樣大的岔子。
死士恭聲道:“太子妃那邊,並非屬下自作主張,委實不知原委。”
太子喝了一杯酒,笑容透著陰寒、諷刺,“苦肉計。”
死士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件,雙手呈上,“適才收到的,請殿下過目。”
太子取出信紙,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將信紙用燭火點燃,笑容裡有了一點兒真實的愉悅。他擺了擺手,命死士退下。
皇帝還沒命人叫他過去說話,是還沒想好如何處置他吧?
是啊,連他都為皇帝犯愁:要怎麼處置一個派人意圖殺害自己親信的太子呢?
廢了?不行,這是在行宮。
軟|禁?太小家子氣。
回京讓小兒子護駕?那未免太丟人。
皇帝很多時候與他一樣,要等至親把事情做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才能說服自己下狠手。
所以,太子明知皇帝正在震怒中,也不擔心自己會出閃失。
現在,皇帝一定在想,早早立下儲君做什麼呢?等於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他這個人存在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身份。
太子可以確定,今夜皇帝早晚都要見見他,不然難以入眠。
睡不著覺的滋味,不好受。他比誰都清楚,他希望有人陪著自己嘗一嘗幾個日夜不能閤眼的感受。
他轉去洗漱一番,從頭到腳乾乾淨淨的,換了一襲簇新的錦袍。隨後靜靜等待。
戌時,侍衛簇擁著崔鑫前來傳旨:皇帝召見太子。
“稍等。”太子轉身去了裡間,開啟一個暗格,取出一個小巧的藥瓶,收入袖中。隨後,大步流星出門,去往皇帝的書房。
第108章 99·099·0099·%
第108章
皇帝這時候的心情很不錯,並不是特別煩躁不安。
他聽小兒子說起過樑居士及其所著見聞錄,對這般人物起了興致。只是,小兒子說起的時候,梁居士已離開燕王府,不能當即召見,便命專人試著去尋找。
到了今日,梁居士才到了他面前。
做帝王年月已多,任何事不過是事到臨頭的一個抉擇,不需看得太重。事事愁苦傷心的話,他活不到現在。為此,聞訊之後,當即命崔鑫將梁居士請到正殿,邊飲酒邊閒談。
文武有相通之處,行家裡手一出手便知功夫深淺,學識、見聞亦是。
皇帝是興致很廣泛的人,年少時所學涉獵甚廣,並且特別欣賞滿腹文韜武略、有才情的人。而在梁居士這般以才華名動天下卻不慕虛名多年遊歷的人物面前,他是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的。
從名利方面來講,梁居士算得方外之人,所以天子、百姓在他眼中的分量差不多,只是緣分有深淺罷了。但對皇帝,梁居士是打心底的尊敬、欣賞,由此,兩人相談甚歡。
說著說著,皇帝把話題引到了太子身上:“離廟堂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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