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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然會在此時不顧禮節,膽大妄為的也只會是她了吧。飛身輕躍至靜坐彈琴的人跟前,那人卻不理徑自挑弄這琴絃,直至一曲畢方才整了整迤在地上的紗裙,抬起頭笑道:“五殿下輕功進步神速,看來如今再下樹無需他人相助了。”
祁洛彬漲紅了臉,平復的怒氣又節節攀升,“你還敢提!”狠狠瞪著眼前清秀佳人,想起那與之外表全不符的惡劣性子,沒好氣道:“你還來做什麼,不快些和你的秦世子一起逍遙快活去!”
一身銀衫,繡絕容顏,棲雁面不改色,“逍遙快活也不差這幾日。”“你!”祁洛彬深吸口氣,總覺得不論何時和這女人在一起總容易像孩子般生氣。
棲雁起身瞥了手中的琴,回望背後宮厥那人正在裡面長眠,嘆息道:“當日他邀我彈奏一曲,我卻不會…今日總算補上了。”祁洛彬這才發現那如玉十指上滿是細細傷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彈奏一曲,不是聰慧便可的吧?“二哥一定很高興。”在棲雁的詫異中祁洛彬低著臉輕聲道,很高興你終於也肯為他花這些心思力氣。微微一笑,棲雁放下琴道:“我走了。”“等等!”祁洛彬叫住她才發現似是沒什麼要說的,支吾間瞟見被擱下的琴問道:“這琴……”
“留給他。”微笑著說完,銀衫一掠,凌空而去。“又剩下一個人了麼?”祁洛彬呆呆望著消失的倩影,回首看向獨留地上泛著寒玉光澤的琴——玉湖冰琴。上前拾起,祁洛彬快步入沐華宮中,不理著喪服宮人的行禮,輕輕走近冰棺端詳了眼閉目安然而睡的祁洛暄,將手中的琴小心放到了他懷中,和九霄環佩琴一起靜靜的放在那兒。
* * * * * * * * * * *你知道麼,大哥,當年我本和寒月說定待天下平定後便將手中兵權盡數交了給你,倆人結伴逍遙再不問這些的……“咳…咳……”曦帝揉了揉額頭想起周冥義臨走前說的話,心中泛起一股近乎無力的迷茫,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呢?如果自己沒有多做那些事,也許冥義早就和寒月去逍遙江湖,得到周家的兵力自己亦無須擔憂皇權不固,還有櫻瑤…或許她就不會去得那麼早。如果那樣就不會有十數年的糾葛,恩怨越纏越緊,暄兒他……手中那份詔書毅然被緊握著,然,曦帝卻有了動搖,移目最近的碳爐曦帝的手不住顫著一點點,一點點將那份詔書伸了過去,卻被突然的一聲“父皇”驚到,手一抖詔書滑落到了地上,柔潤的黃綾在地上滾著,直滾到了黃緞靴子下。祁洛彬撿起地上已經散開的詔書看了眼,揚起唇似笑非笑:“父皇,立此遺詔當真即使九泉之下也不願放過周秦兩家麼?”曦帝低下了頭,不能不說他方才已經後悔了,但王者的傲氣不許他在自己兒子面前認錯,“咳…怨仇已深……”費力吐出幾個字,似辯解,又自慰。祁洛彬笑道:“這些就不用父皇費心了。”“你……”終於覺察出這個兒子的古怪,曦帝瞪大無神的雙眼卻無力多言,隻眼睜睜看著他笑著緩緩走近碳爐,將那份擲了進去。祁洛彬隨手拿起一旁的火鉗撥弄著碳爐,看那烈火將明黃的詔書吞滅,火光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父皇,我原以為哥哥的死對還是有所觸動的,雖然母后死時你一句話都不曾有,雖然你冷漠地看著姐姐哭著上了嫁車,雖然對我這個沒什麼用的兒子你從來不加言辭,但我還是以為,呵,我真的以為你還是有感情的,至少對哥哥,你辛苦栽培了那麼多年的皇子有那麼一絲。”
“……”曦帝努努嘴,卻說不出話來,不知是完全沒了力氣,還是受了驚,竟一個字都說不出。
“結果……”祁洛彬勾起嘲諷的一笑,“哥哥還未下葬呢,你甚至連死都不放過他用命去換的人。”叮一聲拋了火鉗,祁洛彬起身,恢復了儀態得體的皇子風範,“您不用擔心了,天殞就安心得交給兒臣好了,兒臣會做得很好。”微微一笑,不理曦帝明顯的有話在口,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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