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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女友的訊息,多方打探未果。三十歲那年結婚,生子,日子很平淡地過。
去年,他帶妻兒去法國度假的時候,意外重逢了初戀的女友。他嬌妻幼子在側,她卻始終孑然一身。他無法面對她堅定清澈的目光,更無法面對她強忍淚水送出的祝福。然後,他帶著妻兒回到西班牙,她留在法國,什麼也沒發生。後來,初戀女女結束了為期兩年的訪問學者交流,年初返回D市,教書,平靜地生活。意外的邂逅,似生命中小小的插曲,時光流逝,一切依如往昔。只是程哥的心,再也找不回無波無瀾的寧靜。
程哥說完了,又開始喝酒。他需要的並非安慰抑或勸解,唯一希望的,也只不過是找個貼心的朋友,能安靜地聽他傾訴。程哥是個重感情的男人,他心裡糾結的,並非是初戀與妻子之間二選一的抉擇,他從未想過背叛自己的妻兒。令他感到煎熬、令他無法面對的,是初戀女友寧願終身不嫁的那份堅持。當年,是他父親強硬地拆散了他們,她卻不怨他,不怪他,更不願拖累他,只是默默地守著心底對程哥的愛,選擇一個人堅強地生活。她的經歷、她的堅持,若非親耳所聞,我一定會認為這是憧憬愛情的女孩兒編織出的童話。我不知道愛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如此強大,可我被這個真實的童話深深打動。
喝完了,唱完了,發洩完了,臨走前,我拉著程哥的胳膊,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程哥,儘快回西班牙吧,遠離她的生活,徹底忘了她。聽起來很殘忍,可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你依然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她依然堅持著多年前的那份愛,孤單卻堅強地生活,我想這也是她所希望的。能守著心底一份純美的初戀獨自走過一生的女人,我想她也許可以原諒你沒有為愛付出同等的堅持,可一定不會原諒你對家庭、對妻兒的背叛,儘管你背叛的人並不是她。”
程哥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可我知道他都聽見了、記住了,因為他笑了,笑得很寬慰,很釋懷。
我送他回家,下車前,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南南,程哥謝謝你。臨走前,哥也囑咐你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現在我還剩最後一件事要做,好事——幫你修理修理胳膊腿兒,好讓你驗傷的時候更有說服力!”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點多,我在樓下給修月打電話問他齊貝在不在。
他問,你那麼關心齊貝幹嗎?
我說,怕她在我貿然上去不合適。
他說,你在樓下等我,不用麻煩值班護士下去給你開門了。
我說,你行不行啊,別暈倒在樓梯上。
他沒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沒幾分鐘,七號樓大廳的門從裡面開啟,修月一個人走出來。我迎上去,他特自然地把胳膊搭我肩膀上,皺了皺眉:“滿身酒味兒。”
“你現在回家了明天誰去給你打針?”我摟著他的腰扶住他。儘管姿勢曖昧了點,但這完全是出於無產階級兄弟的革命感情。
“下午回來再說。”他攬著我,一路走到車邊。
“上午呢?”坐進車裡,我問。
“去跟張行長見個面。”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嗎?你這樣了還非得趕過去見他?!”我口氣不怎麼好。
“公司財務資料外洩,有人匿名向證監會舉報我們去年虛報銷售業績,欺騙股民。”
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公司真的這麼做了嗎?”這事確實麻煩。
“你覺得呢?”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問。
“需要偽造財務資訊欺騙股民的大多都是些業績滑坡、想靠作假挽救股民信心的公司,我們完全沒必要這麼做。而且這幾年證監會正嚴厲查辦上市公司虛假的財務資訊,鋌而走險毫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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