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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地查那倒黴催的張凌雲的命案,可是殷落痕覺得這些天根本就沒有什麼線索。
他們從熄風城裡坐了船出來,季不寒拉他一起上了這艘大船,從水路趕往四海城,可是這一路上,季不寒這樣的聰明人怎麼可能讓自己露出馬腳?反而是他自己,左支右絀,應付不過來。
想著,他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江風,仰起頭看了看桅杆上那迎風招展的巨大的黑色船帆,頓時有些無言,怎麼說自己也是反派吧,為什麼會答應季不寒上了杏林醫館的船呢?
說起季不寒來,也是個人才。
這人從小天資聰穎,乃是難得的奇才,在很早的時候就是正道三傑之一,是天松道長收養的一個孤兒,出身自玄霄門,後來與張凌雲合計,潛入落痕山莊,導致了落痕山莊的覆滅。現在他一回來,那聲望簡直蹭蹭蹭地暴漲,已經儼然一派正道領袖的模樣。
除了玄霄門之外,正道還有兩大支柱,一者便是四海城五湖莊,一者則是洗愁谷,當初正道三傑,正是出自這三門。不過現在,正道三傑已經只剩下兩傑了——因為原來的三傑之中,有一位叫做陸蒼茫。
殷落痕理不清這其中的恩恩怨怨,乾脆不想了,四仰八叉地就要仰下去,然而不防江上一個浪頭蕩過來,大船晃了晃,甲板一傾斜,殷落痕那椅子就直往後倒,連帶著他整個人都倒下來。
他一驚之下立刻就要用輕功蹦起來,然而一隻手卻比他更快。
古拙的鮫皮劍鞘撐住了殷落痕的椅子,穩穩地。
殷落痕驚魂甫定,重新坐穩了,才扭頭看過去。
季不寒坐在船艙裡,手裡卻沒了劍,右手還端著小小的白玉酒杯,淡然地淺酌了一口。
將那劍連鞘撿起來,殷落痕只覺入手沉重,掂了惦,一時摸不透這是什麼材質,只好聳肩。他將自己手裡已經灑了一半的茶水也端過來,撩開艙外面的掛著的稀疏的綠珠簾子,走了進來。
放下茶盞,他就站在季不寒身前的桌邊。
季不寒沒說話,只掃了他一眼,繼續喝酒。
殷落痕卻不住地把玩著那把劍,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劍身,正在腦子裡搜尋有關於這把劍的資訊,冷不防卻聽季不寒說道:“我若是陸蒼茫,你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他的手指頓了一下,又繼續摸著那劍柄上粗糙的花紋,“還好你不是。”
陸蒼茫是五指沾毒,常人一碰即死。不過殷落痕現在大約是百毒不侵的身體,卻是不怕陸蒼茫的。
他沒有把劍還給季不寒,季不寒似乎也不急,就坐在椅子裡,手裡緩慢地轉動著酒杯,眼光卻一直落在他身上。
殷落痕不經意一抬眼,看到季不寒那略帶審視的眼神,卻一手握了劍鞘,一手握著劍柄,雙臂拉開,那劍,緩緩地出鞘了。
薄而細的劍刃就那樣帶著雪亮刺目的光,緩緩地現出來。
殷落痕用一種極慢的速度拔出了劍,在劍完全出鞘的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尖嘯——好劍。
寒光四溢,殺機暗起。
他狀似隨意地挑起劍尖,然後指到季不寒的脖頸上。
季不寒不閃不避,就像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
“不怕我殺你?”
殷落痕語氣之中帶著點嘲笑,他也就是那麼一起興的念頭,卻沒有想到季不寒似乎根本不在意。
季不寒依舊面色沉靜,“我怕你不殺我。”
被這話弄得莫名其妙,殷落痕猜不透他的意思,只好攤了攤自己的左手,“我其實是假裝失憶,騙你的。”
季不寒還端著酒,卻伸出一隻手指來緩緩地推開斷妄劍的劍尖,笑道:“別說這些沒可能的話了。”
謊言被拆穿,殷落痕也不惱,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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