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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顏璃清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不過轉念間便想起了對方的身份,頓時吃了一驚,試探性地問道,“你可是前任祭司大人的入室弟子?如今的祭司大人?”
“是的。”浮沉點了點頭,淡然朦朧的臉上始終保持溫和的笑容,“此次浮沉來,正好趕上郡主的第二次婚禮,果真是天意如此。”
“不知大祭司此話何解?”
“浮沉只想問郡主一句,郡主當真非要嫁給風清然嗎?”浮沉看望她的目光終於有了改變,溫和之中包含著掙扎,矛盾,痛苦,還有……憐憫。
見他這個表情,顏璃清的臉色當即一沉,然而嘴角卻扯出一絲貫有的淺笑。她撫了撫垂落於胸前的青絲,如墨的眼瞳又恢復了那讓人心動的柔情和清澈,“不知祭司大人可聽過這樣一句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郡主何意?”
“請祭司大人記住,我已經不是郡主了,大人無需再喊我郡主。”說這話時,她的笑是那樣的旖旎美麗,然而那清澈的眸子卻像是渡了一層霜那樣冷凝。“而我此說也是讓你清楚,我此刻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大祭司不會有閒情來管一個小百姓的婚姻吧!”
“郡……顏姑娘可相信緣分一說。”他沒有絲毫惱怒之意,依舊是淡淡地道。
“信,我與他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如今,我已經把緣分牢牢地握在手心裡,任何人也休想再從我手中把它奪走。”顏璃清柳眉一挑,目光冰冷地盯著他。
“緣是風,緣是水,緣是沙,敢問顏姑娘你……你如何抓得住,留得住,捧得住?”浮沉長嘆了一聲,“緣盡,情盡,滾滾紅塵,永不相識相守。緣分的紅線一但斷去,就永遠也無法再接上。”
顏璃清一聽,心裡頓時一緊,浮沉此來的目的果然如此,若是別人這樣說,她只會笑那人是傻子,淨知道瞎說。然而若是浮沉說出口的,她卻有些不堅定了。只怕浮沉定然是看出了什麼東西,所以在這裡暗示她。但,即使抓不住又如何,至少她現在是抓住了。
“趁現在情根還沒有深種,浮沉勸顏姑娘趕緊回頭,否則日後只會傷人傷己。”浮沉依舊自顧自地把自己來這裡的目的說了出來,看到顏璃清越發惱怒的神情,湛藍色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麼說來,我豈不是還該感謝你,浮沉?”顏璃清一聲冷笑,身子突然貼近浮沉,手裡的幾根銀針飛快的指向了他的心臟,附在他耳邊笑道,“你說,我該怎樣謝謝你呢?”
聽到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浮沉沒由來的失了失神,見她的身子突然朝自己靠過來,他的眸子閃了閃。心口上突然傳來的銳痛,浮沉只覺得呼吸一滯,蹙了蹙眉,忙低頭看去,顏璃清白皙的指尖上竟然有一排泛著寒光的銀針,直指他的心臟。
抬頭,對上顏璃清似笑非笑的眼神。這張清麗脫俗的臉,有著如同嬰兒一樣乾淨明亮的大眼睛,笑起來分外的無邪天真,然而此刻,他分明看到她眼底閃過的冷厲和殺氣。
這種眼神,讓浮沉沒由來的嚇得心臟縮了縮。的確,他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女子會動手,她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以她的力量和他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然而不過失神片刻,浮沉感覺到心臟那裡又是一陣銳痛,垂眸一看,竟然有一根銀針已經刺破了面板,刺進了心臟處。
“浮沉,不管你是大祭司還是誰,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沒有仙家的不死之身,這兩根銀針再刺下去,你恐怕就性命堪憂了。更何況,據說,銀針穿心,人就會魂飛魄散,永世不能輪迴。”顏璃清此刻眉眼笑開,精緻的臉上看起來沒有一絲殺意,她就像是一個好孩子在幫人做好事一樣。
“看來,顏姑娘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也罷,顏姑娘就當浮沉在說胡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