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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無緣無故厚待任何人。普天之下,身負血海深仇的何止她一人!為何偏偏給她重生?她一直心下惴惴,一直擔心這樣的厚賞背後必有極其殘酷的代價。
難道就是親生父親的性命?難道她的重生將以沈由儀的性命為代價?
這個念頭像地獄來的業火,幾乎敖幹她的心血。
名醫往來,他們一個一個對著沈江蘺搖頭,莫說治療之法,就是連病因,亦無人能夠說情。憤怒與絕望熬紅了沈江蘺的眼睛,無數次她想揪著那些人的領子,狠狠地痛罵出聲,再恐嚇他們,醫不好,就要他們統統陪葬!
可是她不敢,也不能。她怕沒有人再願意上門醫治,她怕他們不再經心。她眼睜睜看著沈由儀像一道越來越微弱的火苗,似乎任誰輕輕吹一口氣就能熄滅。
蕭棲遲得知沈由儀重病,而沈江蘺又一連多日不再去錢莊。他猜她現在定是焦急難受得很,自己也似被放在火上烤一般,就顧不上男女之妨,直接上國公府去探望。
沈江蘺正在給沈由儀餵飯,聽下人來報,便吩咐到:“帶去搖月館候著罷。”說完,又強忍傷心,笑著對沈由儀說道:“老爺還記不記得,是那個蕭校尉。他聽說老爺身子不爽快,上門來看望。我聽二妹妹說過,說當年老爺很看好他的哪。這也好幾年了,他倒是個念舊的人。”
沈由儀輕輕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想笑,可到底沒做出一個完整的表情。
沈江蘺見父親這副模樣,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沈江蔓、沈江芷來照顧的時候,總是哭哭啼啼,就被她給趕走了。於是她挺直了背,將不斷湧上來的傷心竭盡全力地壓下去,一隻手在衣服下狠狠捏大腿,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哭。
這故作的堅強在見到蕭棲遲的那一刻徹底崩潰。
她幾乎是習慣性地一笑,邁開僵直的腿,可是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蕭棲遲拉進了懷裡。蕭棲遲緊緊地抱著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窩,一遍一遍地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還有我,……還有我……”
沈江蘺終於痛哭出聲。這一哭像是用完了全部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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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的差事完成得好,聖上不僅額外賞賜了東西,還賜假一月。
沈江蘺不在公主府中,府裡大小事務都暫由徐夫人打理。徐楚良回來以後雖也不過問家中俗務,但是說起家中人手不夠,便親自安排買了幾房人家回來。
沈江蘺帶來的人他沒動,只是都安排去了主院。除了給嫣紅買丫鬟之外,他自己也添了幾個小廝還有心腹使用的人。
想著沈江蘺現在一心侍疾,他就沒提這些話。得了空也常去國公府看望。
沈江夔和沈江節是兒子,自然更是要在病榻前盡孝,一步也不得多走。
沈江節急得心內上火,父親已然病體沉痾,張姨娘和親姐姐又都是沒主意的,見了自己只會哭。他擔心沈由儀的病情之外,還要勻出心力來開解張姨娘和沈江蔓。熬得人也瘦了一圈。
沈江夔每日也是衣不解帶,照顧沈由儀之外,還一心盼著徐楚良早日回來。
那日徐楚良終於登門拜訪。他正在幫沈由儀擦拭雙手,聽著下人回話,微微垂下頭,手上動作仍是輕柔緩慢,而眼裡卻是寒冰一樣的光。
兩人去了他的屋子說話。
“你可都聯絡好了人?”沈江夔壓低了聲音問道。他與沈江芷是龍鳳胎,長得極為相像,自然也有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一雙桃花眼蓄滿了風流。
徐楚良點點頭:“人雖然不多,但也夠了。只要你事成,我們即刻上奏摺,爵位是十拿九穩的。不過你本就是嫡長子,無論如何這爵位都是你承襲,何必如此兵行險招?”
沈江夔挑了挑眉:“我等不了那麼久了。而且,你覺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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