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兩手中指二指背分別瞬間貼上雙眼後,再緊貼雙眼橫移至太陽穴,口中大喝:“陰陽本殊途,伏魔無歸路,收!”
那胸前的銅錢劍如得令一般,“咻”地一聲衝著嚴老鬼飛過去。嚴老鬼兩眼猛地一睜,沒待我爸回過神的那零點幾秒鐘已經瞬移至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嚴老鬼伸出左手一指我爸身旁的桌子,那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嘣,嘣,嘣”全碎掉了,那些碎玻璃片就憑空地離開了桌面懸在空中,蓄勢待發。很明顯,老鬼在操縱著這些玻璃片。它手猛地朝我爸一揮,那玻璃片很聽話地衝著我爸猛射過去。跟脫膛的子彈也沒什麼兩樣了。
說是遲那是快,我爸在完全沒有反應時間的情況下就那麼側撲開了去。這時,銅錢劍已經追著嚴老鬼去了。嚴老鬼大罵:“你媽勒個逼!”
這時的嚴老鬼完全顧不上我爸了,上過一次當的銅錢劍就像有了靈性一樣,不管老鬼飛得再快,都緊跟在它身後狂追。我爸一得空,雙手再次結印,大喊:“妖魔無遁形,伏魔網成群。”銅錢劍身猛地一震,速度倍增,離嚴老鬼不到半米的時候,突然變成一張金色大網,“譁”地將嚴老鬼網住,越收越緊。不管嚴老鬼怎麼掙扎,始終無法掙開。它那虛化的靈體還不斷“滋,滋”地冒著煙。
我爸的汗水像是在體內憋了多時一樣,短短十幾秒鐘溼掉了他的衣服,連內褲都打溼了。這玄術太耗體力,如果不是平時身體煉得壯實,可能這十幾秒都撐不過。
地上網子裡的嚴老鬼還在拼命地掙扎,口中謾罵。我爸全當沒聽見,蹲在它旁邊輕描淡寫地說道:“嚴叔,再問你一次,安心地讓我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然後語氣忽地轉冷:“還是我讓你永不超生?”
嚴老鬼乖乖地閉上了嘴,怨毒地看著我爸。這個時候,俏寡婦推開了房門,緩緩地走了進來,在嚴老鬼的身旁跪了下來,淡淡地說:“老嚴啊,還有什麼想不通?你難道真能守著我,拿黃瓜玩一輩子,連胎都不投了?”
到我爸除了功法厲害了些外,其實也就是個小屁孩。這一席話聽得他莫名其妙地。反正嚴老鬼也被網給網住了是跑不掉的。想了想還是該給他們一人一鬼點時間。於是就走出了房間。
我爸說他走出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小了個便,憋了半天了。他知道,光憑他的話是無法勸服嚴老鬼的。但是寡婦不一樣,嚴老鬼是真的愛她,不然不可能在她身邊守候如此長的時間,而且怨氣還這麼地深。如果不是他《伏魔訣》略有小成,根本收拾不了嚴老鬼。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爸聽房裡沒了動靜。於是就進了房間,寡婦就那麼側躺在地上,旁邊的嚴老鬼一語不發,將頭窩在雙膝上,好像還在抽泣。
我爸心想,壞了,連忙過去將寡婦翻過來一看,她的右手握著的一把小刀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腹中,鮮血流了一地。一摸鼻息,早就氣絕。
嚴老鬼抬起了頭,哀傷替代了起先的猙獰,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小侄兒,放開我吧,到我離開的時候了。”
此時的嚴老鬼再無開始的惡毒,我爸手一指它身上的網喝到,收。那網“咻”地張了開去,然後合攏又變成了原先的銅錢劍飛回我爸的手中。
嚴老鬼飄然起身,它在哭,只不過永遠不會有眼淚。它衝我爸揮了揮手,強擠了一絲笑容,慢慢消失在了原地。我爸嘆了口氣,摸了摸布包裡那三竹桶黑狗血喃喃道:“可惜了三叔家的小黑狗啊!”
折騰了一晚上,回了家後才發現過了十二點,我爸說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天,那天是一九七六年,九月八日。過了十二點,就算是九月九日。
寡婦死了,她男人死了後,她本也是孤苦一人,沒有親人的她卻有鄉里鄉親為她料理了後事,幫她最後梳洗打扮,換了衣服。來了許多好心人為她守夜。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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