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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氣中左衝右突,感到了身體上劇烈的痛苦,好像在接受剮刑,而一刀一刀割下自己肉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年青人。
他抬起手,想一掌斃了他,可是身上傳來的被分裂一樣的痛,疼得他連手也抬不起來了。他想躲,可是這小子進入了他散發的惡氣,就好像進入了他的身體,無論怎麼也甩不脫他!
一塊一塊的,惡氣所形成的黑霧輕紗一樣地落在地上,但它們沒有立即消失,而是萎縮成一個個黑色的小珠子,有生命似的在石子地上滾動不休,而阮瞻根本不管這些。只拼足了一口氣,咬緊了牙關,兩隻眼睛什麼也不看,兩個耳朵什麼也不聽,憑著剛猛的力道,和時間比拼著速度。誓要在月全蝕之前把父親地惡氣全部絞碎!
阮父怪叫著在陣中躲閃,阮瞻毫不留情的步步緊逼,而月色卻越來越淡。終於,最後一縷月光也消失了。天地間一片漆黑,每個人都像落入了最深的地獄之中。
伴隨著這黑暗的,是死一樣的寂靜。似乎在一瞬間,連空氣也停止了流動。結界外,本該生活在陰間和陰暗之地的邪物趁著難得地天時全部竄了出來,隔著正宗道教結界都感覺到了結界中的惡氣,紛紛趴伏在結界壁上,企圖接近那無匹的凶煞力量,分上一杯羹。
包大同不用祭起光明符,只憑肉眼就能看得到自己身邊及遠處各種螢綠或幽藍的光芒在不懷好意地閃動。他想快點解決外面的事,然後進去幫助阿瞻和他老爹。所以不再苦口婆心地勸解這些靈體離開,而是伸指一彈殘裂幡,讓它捲起強大的旋風,把進到這方圓幾十米內地妖邪一併吸入,同時他揮起父親最得意的法寶七色劍,圍著結界快速移動。砍瓜切菜一樣的把不肯離去的邪物盡斬於劍下,保持著結界的穩定。
結界內,躲藏在黑暗中的人全部緊張萬分,細心感覺這陣那邊的情況。這天定的時辰已經來到了,不知道阮瞻的計劃有沒有成功,然而阮氏父子已經身在陣中,他們根本無從判斷,只能等待。
而對陣中地阮瞻而言。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除了晶刀自然散發的珍珠光彩,就是自己因為那番硬抗硬打而變得粗重的喘息了。漆黑的對面,沒有一絲聲響,似乎父親根本從來沒有存在過,在這一刻,他竟然懷疑所有的事情是否只是他地一個噩夢。
月全蝕只有很短的時間,但在他心裡卻如同一個深沉、可怕的夢境一樣長。忽然,他產生了一種極不良的預感,身上的汗毛全豎了起來,對面和他相等高度的地方,出現了兩星暗紅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好像沉睡地惡魔睜開了眼睛,同時輕蔑、不屑但又兇殘的笑聲從他的耳朵傳入了他的心裡。
他沒有成功!
他拼著被殺死的風險,一直想把已經和父親的魂魄融為一體的惡氣全部激發到父親的體外,這樣他才可以用那柄神奇的晶刀斬掉那些人世間惡的東西,把惡氣分化,因為晶刀斬過的東西永遠不會再融合,所以可以事後再想辦法個個化解。他知道那會使父親痛苦萬分,就像割肉剔骨一般的疼,可那卻是唯一的方法,所擔心的只是時間不夠,不能讓父親把惡氣全散出來而已,結果他的擔心果然應驗。
這樣,他就不得不引父親進入絕陣了,因為他對自己發過誓,絕不讓父親做為一個魔離開,他知道那對於父親來說有多麼殘忍。
那是個有去無回的陣,那是個同歸於盡的陣,陣一旦啟動,沒有人和靈魂能從絕陣裡逃開,這柄晶刀也將毀於一旦,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啟動這個陣的,可是事到如今,他沒有選擇了。
和邁向魔境的父親在黑暗中對峙著,阮瞻下了狠絕之心,悄悄向後退開幾步,靠近自己預定的死亡。而此時,眼前光華一閃,月亮又露出了它銀色的邊緣,一瞬間大地再度浴在絕美的月色之下,雖然只有一線,但卻足夠掃蕩人間的陰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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