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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想讓巴拉扎派個人過來,拿一把生鏽的小刀把你的眼珠子從腦袋上摳出來?”
菜臉夥計笑笑。那把槍像是變戲法似的一下消失了。瞧那手上,換了一隻小信封。他遞給埃蒂。“只是開個小玩笑,你知道。”
“既然這麼說,那就算了。”
“星期天晚上見。”
他向門邊走去。
“我想你最好還是等等。”
菜臉夥計轉過身,手臂抬了起來。“你以為我想走也走不了嗎?”
“我看你這樣走的話就成狗屎了,我明兒就打道回府。這麼著你就真是一泡屎了。”
菜臉夥計那張臉沉了下來。他坐到房間裡僅有的那把安樂椅上,這時埃蒂開啟信封抖出一撮褐色玩意兒。一看就是劣品。他瞥一眼菜臉夥計。
“我知道那玩意兒模樣不濟,看著像低檔貨,但這是溶解出來的,”菜臉夥計說。“沒錯兒。”
埃蒂從拍紙簿上撕下一張紙擱在桌上,倒出一點褐色粉末。用手指沾了少許抹到上顎裡。稍過一會兒,便吐進垃圾桶裡。
“你找死啊?就這玩意兒?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要不要就這玩意兒。”菜臉夥計愈顯懊惱。
“我明天就退房走人,”埃蒂說。其實是嚇唬嚇唬人,但他覺得這個菜臉夥計沒法查證這一點。“我自己一手打理,就是為了提防萬一碰上像你這般操蛋的傢伙。成不成我可不在乎。說真的,既然如此倒讓我一身輕鬆。我不想為這活兒再耗神費力了。”
菜臉夥計坐在那兒琢磨事兒。埃蒂呢,則竭力集中注意力使自己別胡思亂想。他感到有些走神;感覺像是在滑來滑去,乒乒乓乓地撞來撞去,像脫了衣服在跳搖擺舞,抓著想抓的地方,噼噼啪啪地掰著關節弄出響聲。甚至還覺出自己的眼睛想要轉到桌上那堆褐色粉末上去,儘管他明白那是毒物。他這天早晨十點鐘注射過那玩意兒,可是從那時到這會兒已過去了十個鐘頭。如果他真像幻覺中那麼折騰起來,這局面就不一樣了。菜臉夥計不光掂量自己的事兒,他還在盯著埃蒂打主意,看看能否從他這兒套出點什麼。
“我也許能去查查哪兒出了紕漏。”他最後這樣說。
“那你幹嘛不去試試呢?”埃蒂說。“要是過了十一點還不來,我就把燈關了,在門上掛出請勿打擾的牌子,聽到有人敲門我就打電話喊服務檯,說有人打擾我休息,讓他們派個保安過來。”
“操你媽的。”菜臉用他那無可挑剔的英國口音說。
“不,”埃蒂說,“操你媽是你自己這麼想的,我才不想和你幹呢。你必須在十一點之前帶著我能用的東西趕到這兒——那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只不過是我能用的——要不你個髒貨就去死吧。”
7
十一點還差不少菜臉夥計就趕到了,這時候時間是九點三十分。埃蒂猜他車裡肯定還有個跟來的傢伙。
這回帶來的粉末更少。不夠白,但至少有點象牙色的意思,看樣子不會太離譜。
埃蒂嚐了嚐,好像就是這貨了。比剛才的要像回事兒,不錯啦。他捲了一張紙幣,用鼻子吸了點。
“好啦,星期天見。”菜臉夥計輕鬆地說著打算走人。
“慢著,”埃蒂說,好像他成了拿槍的人。用這腔調說話他就是拿槍的人了。這槍就是巴拉扎。恩裡柯·巴拉扎,紐約毒品圈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
“慢著,”菜臉夥計轉過身,看著埃蒂,好像覺得埃蒂準是精神錯亂了。“怎麼說?”
“嗯,其實我這會兒是在琢磨你,”埃蒂說。“我吸了剛才那玩意兒要是得了病,那就算掛了。我要是死了,當然,那就是掛了。我在想,如果我只是鬧點兒不痛快,沒準能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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